楚宜娴闻听陆潇潇这话,直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何止是个直肠子,简直就是口无遮拦,倒打一把,明明刚刚揪住碧清这丫鬟的问题不放的就是她,如今却是将所有的不是都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明摆着就是想要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的地步。
好在碧清那个丫鬟对自己倒是忠心耿耿,否则的话,被陆潇潇这样一挑拨离间,碧清岂不是开始怨恨自己,并且不忠起来?
心中这样想着,楚宜娴对陆潇潇的提防越加提高了许多,楚宜娴和陆潇潇,也就是在对待江海月的问题之上多少还能够一致对外,除此之外,无论是其他任何方面,都是那般的敌对和看不对眼,恨不得将对方打入十八层地狱。
碧清心中明白陆潇潇的意思,可如果不顺坡下的话,免不了又是一番计较,所以,她也就顺着陆潇潇的话,对楚宜娴谢恩。
楚宜娴咬牙看着陆潇潇,还要摆出一副“你有理”的样子。陆潇潇眉眼里都是得意,她乐得看楚宜娴的主仆生出反目,这样于她是有利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许雅玉的假怀孕,到了晚上的时候,还要麻烦碧清跑一趟了,否则的话,又怎么才能够将许雅玉的罪证找到呢?”陆潇潇这次又开始指使楚宜娴的人了。
楚宜娴不乐意了:“碧清也是冒着生死的危险才会将真实的消息打探出来的,本来本宫是在禁足,宫女自然也是不能够出中宫的,一旦拿到了许雅玉带血的裤子,即便是带皇上和中妃嫔去了之后,皇上问起碧清为什么会出现在延禧宫,碧清又该如何来解释?难不成因为一个许雅玉,本宫还要将自己的宫女给搭上不成?”
楚宜娴的语气比之前都冷了很多,也沉闷了很多,听得出来,确实有些生气了。陆潇潇饶是有再大的胆子,对楚宜娴的步步紧逼还是要有一个度的,毕竟,品阶在那里摆着,现在皇后是被禁足,可是一旦解禁了之后,她还不是低楚宜娴一等?
终究还是不能够将关系闹的太僵,可在江淮月的这件事情之上,成败至关重要,一旦出了什么纰漏,那可不仅仅就是被禁足,罚俸禄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所以,陆潇潇宁可和楚宜娴就此争论一番,她赌的就是楚宜娴想要除掉江淮月的那个决心,和对江淮月的恨意。
“哟,皇后娘娘,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放眼看看我身边这些奴才宫女,有哪一个身怀武艺的?如果真有那个本事的话,不用碧清去延禧宫,我早就派她们去了。这次所办之事又并非是简单的送个药什么的,可是在延禧宫偷偷摸摸的取东西,自然是要有身手的人去了。皇后娘娘身边有那个宝贝宫女,这个时候不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派上用场?”
楚宜娴一听,陆潇潇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最起码,比起自己身边的人,陆潇潇身边倒是显得窝囊废多一些。
“要知道,是否能够将江淮月等人就此除去,可就看这一次了。大不了,到时候碧清将东西给取出来,我带领皇上等人去的时候,悄悄的找人将她给替换下来。”
陆潇潇好歹也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到底还是有几分功底的,见皇后娘娘的脸色有些缓和,对于自己刚刚所言有些动容,知道她到底还是被自己给说的心动了。所以,又连忙追加了几句,好让楚宜娴对于碧清将来的处境放心。
无奈,楚宜娴比起将江淮月除去,还是舍得将利用自己的宫女的。
“贵妃言之有理,如此,便就这样办吧。碧清,晚上的时候,你再去一次漱玉轩那边,盯着她们,一旦有情况就赶来报告。”
楚宜娴最终还是将碧清给派了出去。
“娘娘还真是做事果断啊,不愧是后宫之主,看来我还是要多向娘娘学习啊。”陆潇潇这话不无讽刺,她何时向皇后娘娘低过头,向来都是以一副傲慢的姿态出现在楚宜娴的面前。
而所谓的“学习”?她的言外之意是想着将来坐上楚宜娴的位置吧。
暗流涌动中,陆潇潇起身掩面打了个哈欠:“还真是乏了,娘娘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楚宜娴不忘提醒陆潇潇:“别忘记了晚上的计划。”
陆潇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了,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娘娘亲自提醒,别忘了,我也是巴不得除掉江淮月等人呢。”
陆潇潇的语气里满是对楚宜娴的“好心”的不屑,好像楚宜娴的一句话甚为“多此一举”。
送走陆潇潇,楚宜娴一巴掌拍在桌上,碧清和绯袖看得胆战心惊,知道皇后娘娘现在心情甚为不好,纷纷沉默着,不敢上前自讨苦吃。
“这个大胆的陆潇潇,真是越来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当真以为没有她本宫一个人就势单力薄吗?哼,待江淮月一解决,有她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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