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碧上前取出针体,此针原套有六十四针,其中银针十六,玉针二十四,玄针又二十四,根根有着奇效,如今施针混乱脉象不过是基础功力,卷碧为了不引人注目便只取了八根银针。
江淮月的话许雅玉自是信的,但针扎在自己身上难免有些心悸,见卷碧从善如流,许雅玉的一颗心总算收回了肚子。
卷碧寻了穴位一一扎下,再依时取出,很快便成功混乱了脉象,但却没有及时停下,而是再扎了旁边几个无关痛痒的小.穴才堪堪收手。
许雅玉在旁边看着自是了然,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让许雅玉觉得施针难度极大,好让她记住这份情。终究是为了她好。
江淮月揪着帕子给卷碧点了点薄汗,心疼道:“妹妹施针想必是耗了不少元气,辛苦妹妹了。”
此姐妹相称自是给许雅玉看的,许雅玉见其二人情深,原来卷碧与江姐姐已如姐妹,便越发感恩戴德。
“多谢卷碧妹妹,雅玉承蒙妹妹才能让腹中有了胎儿的嘘头,一切多亏妹妹,妹妹可有特别想要的东西?看姐姐想法子给你弄来。”许雅玉如此一番也是心里话,这偌大后宫,得圣宠何其艰难,假孕虽是欺君,可如今来看,欺君总好过夜夜独守空房,所以卷碧也自然而然成了她第一要感激的人了。
“娘娘客气了,卷碧跟着主子多年,只希望主子能长命安康,其余一概不求。”
倒是个忠心的角儿,许雅玉颔首,声色轻柔:“姐姐有倾国之姿,身旁又有尔等能人相助,想要在这后宫立跟立足自是不在话下。”
“可姐姐缺的,还是宫中人相助啊。”江淮月总算发话,言下有意。
“自然,只要妹妹还存活于宫中一天,便永远是姐姐的左膀右臂。”许雅玉允诺。
江淮月目的达成:“那日后就有劳妹妹了。”
“不过。”许雅玉回到正题:“这身怀龙种自是极好,可若没了契机便是欺君,这棋险之又险,姐姐可有保命之法?”
“自是有的,一穷二白也不会搭上妹妹的性命来赌,明日正午,妹妹前来姐姐寝宫便是。”
萧凌寒一大早便到了江淮月的寝宫,江淮月心道果真来了,一面装作盼君已久的模样,屈膝行礼:“妾身恭迎陛下。”
萧凌寒扶了一把,道:“你今日怎的如此规矩,你我二人哪还用得着行礼。”
江淮月低头应是,水眸跟着垂下。
“爱妃有心事?”萧凌寒注意到江淮月的神措,挑起她的下巴,问道:“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自然不能直白说有的,江淮月蓄了泪水,含在眸子里别样动人:“哪会有人欺负淮月,只是这偌大后宫,陛下日日伴着淮月,免不了有人念叨闲话,淮月不在乎她们如果作评价我,却舍不得陛下被提起。”
“淮月不甘心,淮月只是期待一生一世一双人,陛下身负重任,淮月自是懂得分寸,可宫中人谈的里短,听在淮月耳中,嗔怪陛下便犹如针扎啊。”言罢,泪水莹莹的双眸开始玄然欲坠,一副妻为夫忧的模样。
“谁敢说朕的里短!”萧凌寒探手圈住江淮月,心疼低语:“难为了你一片初心,谁敢在背后嚼舌根你大可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江淮月垂眉,红唇轻启:“宫中人的话也不全错,陛下是够宠幸淮月了,淮月自问无这鸿福,陛下也得多宠宠他人才是。”
萧凌寒闻言,刮了刮她的鼻梁“你这江贵嫔,朕这日日宠你,换别的妃子早就如临大恩了,你倒好,还要将朕推开。”
“陛下还说宠我,淮月求你去别的地儿你都不答应。”江淮月佯装气恼,萧凌寒看在眼里,弹了弹她的额头:“那朕去宠幸别的嫔妃,你可别不答应。”
“答应答应,不被话里短淮月开心都来不及。”江淮月扭头一哼,满嘴的傲气话。
萧凌寒薄唇勾起:“这可是江贵嫔说的。”
言罢,内寝门被推开,许雅玉身着浅绿色罗裙,蓝纱绕着手臂飘然起舞,许雅玉定住身:“雅玉不知陛下在姐姐殿内,唐突了陛下,求陛下责罚。”
萧凌寒眼带笑意:“无罪何谈责罚?许答应无需苛责自己。”
江淮月见时机不错,请了许雅玉入座,转头看向萧凌寒:“今日本的邀请雅玉妹妹小聚的,哪想陛下先一步来了,那今日难得有缘,不妨一块在淮月寝殿吃了顿午饭再走。”
“妹妹可不许先走。”江淮月再转身看向许雅玉,萧凌寒的目光顺着她的到了许答应的身上,心念一动。
“许答应今日便留在这了,等晚一会儿朕去你的延禧宫漱玉轩住一晚,也是好久未曾去过了。”言罢萧凌寒眼中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江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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