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就想念咒术,但是这东西虽然对妖怪有用,对这些老鼠分毫不起作用。
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后倾去,然而下一刻肩膀两侧似乎被两种不同的力量给束缚住了,雪绘稍稍一仰头就看到了大天狗和般若。
姑获鸟轻咳一声,然后两个妖怪同时都放手,只是他们的视线偶尔交集在一起总是能产生噼噼啪啪的电流。
她总算站直了身体,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那流水一般的鼠潮已经消失了。
而此时,雪绘只感觉气氛似乎有些诡异,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只是看到姑获鸟摇了摇头,似乎一副了然的模样。
她联想了那种可能性,但是半响之后又否认了这种想法。
毕竟她一直觉得大天狗和般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类似于小孩子争宠要糖吃一样的简单,怎么都联系不到自己身上来。
至于姑获鸟为什么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她确实有些不明白了。
雪绘嘴角抽了抽,总觉得自己连式神们的心思都难以猜透了,然后看向寺庙里面。
此时因为有了外面投射进去的光,因此里面的情景也看的清清楚楚了。
里面空无一人。
直至三人将大殿,后面的地方都搜寻了一遍,都没有发现铁鼠的踪影。
甚至连一丝微弱的妖气都感受不到。
雪绘有些纳闷,便转头看向姑获鸟,想要询问她更多的信息,却发现对方突然消失了,正有些讶异的时候,却听到门口一阵嘈杂声。
姑获鸟抓着一个身穿僧袍的妖怪走了过来,对方因为她的力道惨叫出声:“轻点——轻点!小僧的耳朵都要给你揪没了!”
姑获鸟冷哼一声:“这还算是轻的,你这家伙骗我买下那些没用东西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呢!”
见几人都望向自己,姑获鸟才说:“雪绘大人,这家伙刚才用这些老鼠吸引我们注意力,自己趁机逃跑,要不是我熟知他的生性狡猾,恐怕也要被骗了过去。”
铁鼠苦着一张脸,只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包袱:“话说这位阴阳师大人,小僧从未犯过什么罪过,平时无非就是呆在这山中寺庙中,几乎与世隔绝,为何平白无故就要抓小僧呢?”
雪绘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露在脸上,突然有些好笑:“我并不是要抓你,而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罢了。”
铁鼠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般若突然走到他面前,笑得很灿烂:“你还记得我吗?”
铁鼠只感觉眼前的少年似乎笑的阴气森森,浑身寒毛立起:“怎么是你……?”
般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轻松:“那把刀鞘你应该还记得吧?”
铁鼠快哭了:“小僧,小僧只是想要敛财来救济那些可怜的村民……再说了,那刀鞘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以我这么多年的眼光,那刀鞘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就算是遗失了刀,那刀鞘的工艺也很有收藏价值……”
这家伙绝对是平时骗了很多人才会有这样慌乱的反应。
只是他话里的意思,他骗人敛财都是想要救济村民?
这和村民骗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这里,雪绘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话:“好了,我想问你的就是刀鞘的事情。”
“那刀鞘,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铁鼠说:“那刀鞘,是前段时间小僧去看望老朋友,路过北海道的河边,遇到了一堆妖怪在争斗……”
“那些妖怪好像在争夺一把刀,虽然叫什么小僧也没听清楚,本来想着多事不如少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走掉的时候,那些妖怪因为势均力敌导致伤势惨重,几乎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了。”
“本来想要捡便宜的小僧没有找到那把刀,但这个时候小僧就看到了他们遗落在河边的刀鞘。”
铁鼠叹气说:“因为见此刀鞘乃不凡之物,小僧就偷偷地把它收了起来,但过了一段时间我见它没什么用处,刚好又遇到了般若,就索性拿它换了一些钱财。”
雪绘问道:“那那把刀去哪里了?”
铁鼠接着说:“那么贵重的宝物他们应该也不会随意丢掉,但是那把刀绝对没有在他们身上,至于去了哪里,小僧猜想应该是丢进河川里了。”
“你说那把刀不会被丢掉,但为什么又说会被丢进河里?”
铁鼠脸色更加愁苦:“那些妖怪都死光了,我搜寻了很久他们身上也没有刀,而他们打斗的场所也没有刀的踪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掉进河里了……”
雪绘只感觉头疼,如果掉进河里,那还怎么找刀?
“只是,若是能找到管理那条河的大人,想必能够知晓那刀的踪迹……”
大天狗此时冷静的出声:“那河川里的主人,是否名为荒川之主?”
铁鼠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位荒川之主大人。”
“后来小僧就回了这里,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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