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一颗子弹地发射出去,我的肩膀就一阵一阵钻心般地疼。到最后几分钟我的右手已经压不了弹匣了,只能换了左手压,还是把弹匣顶在地上才艰难地完成的。因为我的右手连弹匣都抓不稳了!
20分钟后,我们第一组的人的右臂无一例外地很自然地垂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脱臼了呢!右臂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疼,只能这么垂着了。
不过看着那一堆堆黄橙橙的弹壳,我的心里舒服了很多。这得多少个新兵三月才能攒这么多弹壳啊?就冲这点,右肩受的罪值了!
那晚,所有的集训队员全部换成左手捞泔水里的变质馒头。
之后的射击训练里,老罗这个整天笑眯眯的为老不尊的家伙变着法子折磨我们。
比如先叫我们做上两三百个俯卧撑,然后命令我们成跪姿无依托射击,这么一来原来打得很准在原部队里就是神枪手的队员跑靶的比比皆是。诸如此类的法子多得数不胜数,我们也被折磨得很惨。
像我这种本来就没什么枪法可言的队员还好说,要是换成别的曾经在原部队被称为神枪手的队员,这打击不可谓不大。
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打不准。试想一下,双手刚刚刚经过高强度的运动,握枪的时候手还在不停地颤抖,你如何打得准?
老罗告诉我们,在战场上,特别是特种兵的战场上,几乎没有机会在体力充分的条件下开枪射击的。对于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来说,必须具备在任何条件下都能有一枪毙敌的枪法!
没人轻视老罗说的话。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轻视过这位整天笑眯眯体形臃肿的扛着六级士官军衔的炊事班长。不久之后我知道他教给我们的一切都是他和他的战友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他那布满全身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可以作证。
之后我还知道了关于这位传奇的炊事班长的一些事情。南疆保卫战时,老罗和现任伞特大队长同在空降军某师直属的侦察连服役,立过的战功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老山轮战时全军诸军兵种派出侦察兵与敌特工部队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特种作战。大队长高中文化,完成轮战任务之后被送到陆院学习,而老罗虽然战功赫赫可惜文化水平有限,只提了三级士官。之后大队长步步高升,肩膀上的杠杠星星不断增加,直到后来接受组建伞兵特战大队的任务时已经是空军上校了,现在则成了大校,离将军只有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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