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当真?”花蓉蓉有些奇怪,声音微微扬起,反问。
丫头忙不迭的点头,“前门的奴才都说了,确实是金木坊的递来了信。”
“当真?”花蓉蓉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问。
“当真,奴婢何曾有半分敢欺骗主子?”
听到了确定的回答,花蓉蓉的神色立马上扬了起来,眉眼开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遇到什么喜欢的事情的小女子,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突然而来的喜悦。
立马蹦了起来,慌慌张张想要朝外跑,登时又停了下来,使劲拍了自己脑门儿,回头就问。
“你看我模样可还合适?”
丫头点头,“小姐自然是合适的。”
花蓉蓉难掩面上喜悦之情,可是又想要表现出自己的矜持,故作咳嗽了两声,“这还用你这蹄子多嘴?合不合适我自然是有定夺的,只是既然要见我,那便是见花家,多少我不能给花家丢人罢了,就算是合适的那也要到更合适的,快些去把箱底那套粉衫拿出来,还有还有,把那首饰盒也拿来,我才不急着去见谁呢,我要慢慢来。”
丫头笑,“好勒。”
主子虽然时常喜怒无常,可是若不是触着了逆鳞了,也倒是好说话。
花蓉蓉虽是故作矜持,可是脸上还是难掩喜悦之情,端正坐在铜镜前,翻翻捡捡,一个发饰比到头上又是不满意,接着又换下,光是选发簪就是选了许久,挑胭脂也是来来回回作弄了许久,想要选个艳丽的颜色,可是试上了又觉得过于夸张,换了好几回,丫头们在后面替她收拾头发,挽成了这个模样不喜欢,挽成了那个模样也不喜欢,着急了就开始训人起来。
“一群丫头片子,连个头发都是梳不好的么?要你们何用,一个一个的,丢去洗衣坊就好了!”
不过这群丫头片子早就被训惯了,早就摸清了主子的尿性,现在正是高兴着急之时,不过就是爱说罢了,不会当真的。
果不然,刚是说完这话,花蓉蓉又是忘了要处罚的事情,只想着如何将胭脂和发簪配上,回头望了望,那一身粉衣嫩色,金丝滚边,绣着大朵的花儿,样式很多,做工精巧。
就算是总是待他冷冰冰,时不时闹闹脾气,看似是很嫌弃他,可是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想要有这么一天,他来寻她的。这么一天,花蓉蓉已经等了太久了,从他不再是太子伴读,从他从花家离开的时候,从他更了名改了姓,住上金木坊的顶楼起,她就在等他了。
她的临风哥哥,虽然她不能再喊他临风哥哥了,可是幼年时心底的那些感觉,曾经许诺过的,你娶我嫁,曾经的海誓山盟,她如何能忘却?
云子得已经等了许久了,盯着小厮看了一会,又朝窗外看了好一会,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
“你确定花家小姐会来?”
小厮拍着胸膛保证,“哪会有错?当时凌凤大人上了金木坊的顶楼的时候,花家小姐在日日早来楼下晚走离开,足足等了一个月,最后才吩咐我,说是若是凌凤大人想要见她,只需要立马交递消息便是了。”
小厮并没有把话说完,余下的也可以让云子得自行去体会了,既然花家小姐这般的看重凌凤大人,传了话自然是会来的。
云子得一方面有些高兴,自己终于是想到了法子见一面花家小姐了,想来也是惭愧,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是不知晓的,只知道是花家的小姐罢了。
当时他在房里想了许久,现在若是想要再在金木坊偶遇一遍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还想要再去寻一遍也基本是不可能的,若是想要再见,只有是让花家小姐来寻他才是可以的了。
只是能让花家小姐主动来寻的人,云子得像破了脑袋也是没想到谁了,本身对她就不甚了解,她身边的谁谁都是不明了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金木坊的第四匠人凌凤了。
本也就是试试吧了,寻了人,七拐八拐竟还真的寻到了这个小厮,一问竟还真的有法子。
可是听闻了花家小姐这般的看重这凌凤大人,心底里又不是滋味起来,虽然不过是见过那凌凤一面罢了,可是那人的气质着实是不错的,一双凤眼一瞟,便是惊艳到一众人,本就是肤白,许是在暗室中呆了太久了,更是带着几分的苍白,几乎是接近于透明的模样,可是气质确实极佳的。
而且,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本身云子得跟花家小姐就差不了几,甚至还稍微矮了一些去,可是花家小姐同那凌凤站在一起几乎就是矮了一个头去。
想想,云子得也是好生奇怪,自己为何要将自己同他相比较呢?
可是云子得还是有些许心虚,不愿让别人看到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又很是想要知道凌凤凭什么就是得到了花家小姐的眷顾。
“那你可知这凌凤同那花家小姐什么关系呢?”云子得试探性的问。
“那这,小的就不知晓了。”小厮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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