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她只能看到自己,无法走动无法发声,低头一看,只见满手的鲜血。
她恨那个人。
恨那个断送了她一生的爱人。
恨那个最后伤她最深的人。
那种痛已经超过了手上的痛。
现在想想受伤的感觉同那时似乎有些相似。
可是,这一回,她的手若是出了问题……那都是她自愿的,不管是策马奔驰还是一具一具尸体翻过去或者割了手腕喂他血何,都是她愿意的,都是她选择的。
这段时间张青都是在身边的,见着冷登雲对待她的态度,总是欲言又止,最后又将话存入了肚里,阿诺不知晓张青准备说甚,可是前生的时候,她跟张青在前生就不算是和得来,她也不怎生想要管他。
到了西疆城,两人分开,云常息见着自家主子回来可是长舒了一口气。
“小……将军你可是回来了。”云常息愣生生将那一句姐字吞了回去。
“嗯。”阿诺点头,她知晓自己不辞而别,怕是吓了云常息一大跳不可。
回到房间,小苗倒不像很惊讶,物件儿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她回来沐浴更衣好生修养一下了。
阿诺开始还有些奇怪,仔细想想。鹤城有什么会不知道的呢,倒也是看开了。
可是若是鹤城什么都知道……
那冷登雲那霸道的吻,那她一日跑去救冷登雲,所有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晓的么?他知晓的话,又如何做想呢?
青铜面具下,何样的一张脸,究竟会是怎样的神情来看这件事呢?
他缓缓回头,不看她,语气落寞。
“那不是偶然,那是我特地来寻你的。”
她跟鹤城之间的关系又究竟是何样的呢?
阿诺前生未曾遇到这样的纠葛,现在想想只觉得麻烦。
可是更麻烦的还在后头了,回来西疆城这几日,按理说即日回京都,冷登雲呢也该启程回京都了,既然他有意思要带她回京都,可是她不能回去的话,自然得先做准备,想办法脱逃才对,只是他现在没有任何行动,她也不知晓该如何是好。
冷登雲果真是一点都不着急,过了七八天才终于缓缓带着人就过来了,来得也很突然,就是几名副将,一些精兵,东西物件儿都已经收拾好了,似乎就等带她走了。
阿诺见这架势简直一愣。
“走了。”
冷登雲不是商量,简直就是命令。
“我,我还未曾收拾,再说了,我,我是将军,被命令遣守西疆,如何能走。”太过于突然的决定,阿诺解释都是语无伦次,她以为,至少会先遣人来告知一声的吧,谁知什么都没有。
“谁说你是云将军了。”冷登雲眉眼一挑。
阿诺一愣,转而发现他已经将人都遣走了,身边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不过为何他要留一人在身边,不是五位副将的任何一位,而且那人还戴着斗笠看不出人脸来,不知晓身份,冷登雲生性小心谨慎,不会犯这样的错,留了别人进来听。
“将军是在说笑么,我若不是云将军,谁人又是呢?”阿诺试探的回答,她完全不明白冷登雲葫芦里究竟是在在卖什么药。
“你若是云将军,那我又是谁呢?”
斗笠被掀开,底下露出一张俊美的容颜,一身的黑衣略显凌乱,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容颜。
“哥哥!”阿诺失声叫了出口,瞬间觉着不妥,急忙掩住嘴。
来人正是云子破,剑眉凤眼,一蹙之下冷淡之情尽显。
尤其是这些时日未曾相见,云子破的神情似乎变了不少,少了几分薄情,多了几分了然。
“你怎生会在这里!”阿诺掩唇疑问。
云子破唇角一勾。
“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等等,哥哥来了,那是不是就是冷登雲所说的都已经安排好了?可是哥哥都来了,那邓娉呢?
“你来了,那邓姐姐去哪里了?”
阿诺第一句就问出了,虽然冷登雲乖乖站在一旁,可是终究是个外人,阿诺连这都不顾及上了,或者说,她也没有特别想要说将冷登雲排除在外。
她不过是奇怪,哥哥云子破怎生就出现在了西疆,而冷登雲又是如何何时同哥哥搭上了?
提起邓娉,云子破眼神飘忽一阵,继而恢复,目光冷若冰霜,似是一层薄雪洒落遍地。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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