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了身后的动静时,云子得还正在专心致志从桌上那一堆东西里面寻找那对耳环,也怪他没个小心,压根没注意桌上有东西,这么一堆的东西,就算是他将耳环还回去了,怕是这花家小姐也不会知晓的吧。
云子得不晓得自己为什么非要让她知道其实自己已经把耳环还回来了,可是他才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呢,你看那花小姐,送他就送他,还非付了帐不拿走,这不是摆了明儿给大家看的么。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他还就非要还回来了,就算是偷偷摸摸还了回来,那也是要她知晓的才行。
一门心思都放在找耳环上,甚至都没有注意原来身后的花小姐已经醒来了,还好反应不错,委身一躲,顺利的躲开了她手上不晓得的拿的什么东西,一把砸到了桌上,接着就是稀里哗啦的声音。
云子得顿时吓得脑门儿上都是汗,要是这一把砸到了他的身上,那不就是一条人命啊!
云子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大半夜的偷偷摸摸溜到了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屋子里了,想到的不过就是太恶毒了。
顿时就出了声。
“你这是要砸死我啊!”这声音理直气壮,唬得人一套一套的。
花蓉蓉本身胆子就不大,刚刚也不过是被吓到了,又不能耽误哥哥的婚事,所以才鼓起勇气奋力一砸的,砸了也罢,没想到鼓起勇气还没有砸到,砸到桌上的一瞬间,几乎是自己个儿也吓得不轻。
谁晓得这人比她还理直气壮,大嚷一声是要砸死他么。
她倒是没想到要不要砸死他,可是要是这么一砸真死了可怎生是好……
更重要的是,这人声音还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睡在侧房的芳华瞬间惊醒来,二话不说翻身下床提起灯就冲进了房间。
在不甚亮得烛火下,花蓉蓉勉强还是认出了眼前差点被自己砸死的竟是今天白日里还曾见过面的云家小公子?
“怎生是你?”花蓉蓉不解,想到自己身上只着里衬,有些不雅,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胸,可是想想眼前着小公子看起来年岁不算大,该是没什么大碍,心底又松懈了几分可是就算是松懈了几分那一个外男大半夜的跑到女子的闺房里来也不是件事儿吧。
“我……”烛火一亮,云子得顿时怯了场,刚刚那一嗓子责备她是不是要砸死他的话顿时也说不出来了。
毕竟,他是偷偷摸摸跑进来的,说到底,这也是人家的房间,他出现本身就是不雅的。
可是他明明是抱着要还她耳环的心思来的,要是说大费周折翻墙跑来就为了还一对白日里还在争抢的耳环。
说出去怕都是不信的吧。
云子得一时也是无法解释。
花蓉蓉瞅着他这贼眉鼠眼得模样,只是迷惑了一分,突然恍然大悟。
“你小子!我不是都把耳环让给你了么!你居然还记起了仇,寻仇来了?”
果真是云家的人根本沾不得,沾上了就是招惹上了麻烦。他那个姐姐是这样的,他也是这样的,就说了最好不要同云家牵扯上关系才好呢。
云子得有苦说不出,何时又变成了他是来寻仇的了?这其中误会可真是大了,他明明,明明,未曾有过何种跟她过不去的心思啊。
一旁的芳华更是哑口无言,刚刚不过是听闻了声响才赶过来了,还以为小姐心情不好大半夜的发疯呢,谁可知晓这房间里怎生就突然就变出了个大活人!
而且,这位大活人还是根自家小姐抢了两次东西的云家公子。
长夜漫漫凄苦,比不过梦里零落的萧瑟的寒意。
冬日夜里寒冷,眼见着又快些春日了,楼上青纱飘渺,夜色恍惚。
初次相遇,似乎也是这等得末冬早春呢。
凌凤捂了捂身上的白毛狐衣,毛色算不上特等,但是在寻常乃至小官小户人家来说也算得上少见了。
花家攀附权贵,取亲也是挑着对自己有益的小姐家家,这般追逐名利钱财的花家,怎生还会记得可有个远方表姐加入寒门生下的许临风呢?
不过是花老爷年少多情,同许临风娘亲互有情谊,临风娘亲死后,临风受到了排挤,花老爷起了恻隐之心,讲许临风收了过来。
花老爷花夫人两人本就是无情而在一起,两人互不干涉,花夫人对此似乎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许临风就在花家住了下来。
“那尾锦鲤扰了我的清闲,不将它炖了难抚我心头之恨!”张牙舞爪,刁蛮任性,旁边的花老爷手足无措。
“这,这是德亲王送来的锦鲤,小祖宗啊,它又如何你了。”这天儿不算热,花老爷头上却是冒着汗。
“我不依我不依!”小小的人儿跺起了脚,似是决不罢休。
临风站在一旁许久了,旁边的花旌看了看,有些无奈,抚额头痛状。
“这是小妹,性子有些……微许的刁蛮。”
嗯,看出来了,着算不上是微许得刁蛮,简直是真真切切的任性啊,德亲王,这名号临风也听过,跟皇室牵扯上了关系,就是这般的人物,她还敢这般的哭闹却是也是厉害。
其实吧,临风不知晓得是那时的花蓉蓉并不知晓也没有德亲王得概念,再稍大些可就不敢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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