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了?”马车内颐指气使的女声,“刚刚车子怎生抖了?”
云子得被马儿吓了一跳,心中满是愤懑,不想招惹到更多麻烦的事情,嘟嚷了一句,捡起地上的镯子准备要走。
“刚刚这人吓到了马儿,让马儿受惊了。”马夫先开了口,明明是他的过错,可是马夫说起来却是理直气壮,满口的胡言,竟然直接将过错撇到了云子得的身上。
本来云子得都是不准备计较了,这马夫的态度反倒是让他不舒服起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看这马夫的模样,大概就能猜着这马车里小姐是什么个人。
“这儿大家伙儿都看着呢,究竟是我吓到了你的马儿还是你的马儿冲撞了我?”云子得也犟了起来。
一般寻常人家碰到这样的事,看着是家大家就不会再招惹了,可是云子得怎能容忍,马夫许是知道自己碰上了个刺球儿,看了看四处的人,聚在一块看热闹都窃窃私语起来,面子也挂不住了。
“明就是马儿过来了,你还故意站在这儿,莫非是想讹我们?”可是马夫还在嘴硬,但是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得了得了,给些赏钱罢了,等会来不及了。”女子明显是有事想走,直接想破财消灾了。
这可还是在京都,光天化日之下,这等的无污蔑理之事,若是今儿个碰到的不是他,那被冲撞的人岂不是要白白吃亏了?
云子得跟哥哥云子破姐姐云一诺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娘亲死后爹爹迅速娶了她人,云子破就此跟云爹爹决裂,云爹爹拗不过他,管不住他,只得让他自行长大。云子破性格冷淡不爱同人接触,说实在对天下大事江山社稷也没有什么格外的兴趣,能年纪轻轻当上将军,一来是云家之后关系势力摆在了那里,二来着实就是天赋,学都学不来。
云一诺呢,云家唯一的女儿,像极了娘亲,本就是云爹爹的掌上宝,加上哥哥的宠爱,上辈子根本就是个在父上兄长怀里长大的刁蛮小女子,从来不爱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事,只是性格里那点小小的侠义之心,才让她看不惯恃强凌若的人。
而云子得呢,云子得出生时云爹爹已经生了退意,大儿子执拗管不到,女儿任性不忍心管教,那至少小儿子不能再习武了。云子得接触的之子曰乎,都是那些文人大谈特谈各种治国之道,各种高尚品德,败坏风气。
养得云子得侠义之心强满于云一诺,到了这个梗,如何能放这人走?
“你说走便走了么?明是你的马儿的错,却肖想赖到我的头上,都说这京都繁花似锦,却被你这等无礼之人败坏了。”云子得冷嘲热讽。
马车中女子看来也不是个受气包的主,一听闻这话,也是气恼,一把就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
“那你究竟要如何?就是想来寻我的错处么?”
女子探出了一张漂亮的脸,眉眼精致倒是精致,一看过去就知道该是哪家的大小姐,可是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一看过后可能也记不住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还不道歉?”
云子得冷哼一声,当做没听到女子的怒气,自顾自把玩刚刚买来的镯子,想着姐姐定是会喜欢这镯子的。
女子气得满脸通红,她也是受尽溺宠的千金大小姐,除了皇室跟那个不长眼的云家以外,何曾有谁跟她犟,瞬间也牛气哄哄起来。刚刚明明像是有急事要走,现在也不急了。
“都说了是你惊了我的马儿,我为何要道歉!”女子神情难看起来,带着几分不屑的高傲。
“笑话,你就问问这旁边看的人,谁不是看到你的马儿要撞上我了的。”云子得倒也不气不急,故意慢悠悠开口,一身白衣,飘飘欲仙。
“你胡说!”女子自知理亏,只好耍起赖来,瞪着眼睛看他,突然是发现了他手上的镯子,目光一愣。
“你拿着什么?”突然转了个问题。
云子得一下没料想到这小女子这么迅速的转了话题,呆了一下,满是不在乎的回答。
“手镯罢了,我刚刚自己买的,莫非你还能赖我偷你的不成?”
“你个小偷!你居然偷我的镯子!”女子突然叫了起来,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女子气急,掀起帘子都要下马车,“快来人,放软塌!”
云子得懵了一下,他不过是个讽刺,这姑娘还当真要这样?说他偷她镯子?真是笑话。
连忙有人递了软塌放好,女子踩着就下来了,毫不忌讳就站到了云子得的面前,女子不算矮,倒是跟云子得齐了个头。
“把镯子拿出来!”
原来这女子正是花家小姐花蓉蓉,今儿个她正是要赶去邓家去寻邓姐姐。
听闻那云家大公子出征去了,这可是哥哥的情敌走了,花邓两家婚事就在开春,待冬雪融了就拜了堂了。她不过是想早些见见自己的嫂子罢了。
谁知竟在路上遇到这种摊子。
前几月,在街上的时候,她的手镯掉了,那是外疆商人路过摆出来的,只有那么一个,商人说是要送给自己女儿的。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