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常息直接问了出口。
阿诺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
“为何今日才问?”
“末将,觉着小姐来这西疆,受苦太多了。”云常息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是想过云小姐不过是一时兴起替着哥哥就来了,可是这都到了西疆了,云将军都没来,许是其中真的有了些什么隐情,不然以云将军爱妹妹的性子,怎生会让她一人就这样出来了。
原本觉得云小姐也是能撑下来的,可是今日到了这边,才发觉真的不合适,云小姐再强也不过是一介女子,这个将军在西疆待了这般久,这样的贫困之地都能让他教管的井井有条饿,可见其手段也不是一般可说饿。不用看别的,只看他今日来的一时,傲慢的态度,冷漠的模样,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两人如何能共事?不过是小姐不停忍让罢了,可是小姐明明就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谁人不都宠她上了天,这样的生活她能忍让?
这云常息也是个直性子,都不想想自己主子云子破又何尝是个好相处的主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阿诺说着,看起来倒是无妨的模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指尖的颤抖。
“是。”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用再多劝什么了。
云常息退出帐子,阿诺按着太阳穴长长叹息。
这一路云常息都不劝一句,一到了这里,他立马开始问了起来,摆明了一看就是到是看到了冷登雲,觉着前路漫漫罢了。
你看你看,就算是今生,就算是云常息,都看出了你为人冷酷,为何那时的我就是这般一头栽了进去再也不回来了呢?
阿诺还是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跳得痛。
听闻六皇子到西疆时身边不过六百人,说是让他驻守,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又有几分能力呢?可是这些年来,西疆军队人数竟到了一万有余。光是军队人数的增长,就可以看出这西疆的百姓增长对少了。
阿诺休息了一会,带了两个随从便去了镇子上却看了一眼,百姓见着是军队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笑意盎然,有礼有貌的,还有满脸褶子的老婆婆追着非要给她塞两个鸡蛋。
看来冷登雲着实将西疆治理的很好。
除去了不爱她,他好像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
太子姜基本都是在玲珑公主皇后娘娘的掌控下,圣上不过一个幌子,若不是还有德亲王蠢蠢欲动,这天下怕早就是太子姜的了。只是看着冷登雲这边饿,若是太子登基,他在这边自立为王倒也不是不可能。怪不得非要匆忙将他召回,就是为了除害罢。
阿诺转了两圈,头还是痛,只得先回帐子了。
前生,她为了帮他完成大业,付出了多少,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云家是太子的幕僚,就算她替他做了再多的事,他还是不信任她。
可是仔细想想,这天下不给他该给谁?他就是命中注定的一代君王。
可惜,不是她的良人。
阿诺的帐子驻扎离冷登雲的大概十里左右,她暂且带着三千精兵。但是按照圣上的安排,大概是要云家顶替了冷登雲在西疆的势力,准备让冷登雲空手而回,这招空手套白狼的计谋过于损恨,若是冷登雲不服,那就是逼着他谋反,罪名在他身上,自立会违反世代的传统,得不到那些迂腐的老臣子的支持。若是听了,那就是空手回京都,一切又得从头而来。
他倒是着实有信心,空着手就回了京都,可是他得自信是有用的,真的又得到了天下。
安排一些事宜罢了,阿诺回了帐子,头痛的感觉很严重,尤其是在这边呆了一会更是无法抑制,还同时伴随了胸闷恶心得感觉。人前她还能装作无事,进了帐子只有她一人的时候就强忍不住了,桌上的热水喝了好几次也是没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般的反应。
天色渐渐抹了黑,西疆的夜更是凉如水,阿诺在榻上翻来覆去如何也不能入睡,披着衣裳便出了帐子,这西疆的天色可真是美啊,远离京都,远离那些女子之间的尔虞我诈可真是好啊。
阿诺叹了一口气。
她妄想重活安安静静,看来是无法避免卷入皇室之争了。
正是想着,突然身后一阵声响。
“谁?”阿诺警觉的回头,手已经握到了腰上的匕首。
可是不过黑影一闪,就从她帐子旁跑了过去。
莫非是那京都来的旧党?阿诺当时心下一沉,也不敢贸然跟上去,小心翼翼走到刚刚黑影出现的地方。
却一脚踩到了什么。
阿诺边观察四周情况,边俯身拿起踩到的东西。
是一个黑色的瓷瓶,月光下闪着微微的光泽,瓷瓶上还写着什么,可是太暗了完全看不清。
阿诺确认了帐子里没有人进去,才回了帐子,点了灯,查看那瓷瓶。
“息神丸?”瓷瓶上刻着这样的字,瓶口是红色的瓶塞布。
阿诺好生奇怪,想再仔细看看,却发现越来瓶子底下还粘着什么东西,一看是一张纸条。
息神丸,每日服用一次,安神养息。
字样隽永峥嵘,可是阿诺从未见过谁写过这样的字。
莫非?是鹤城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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