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袖口中的香囊。
犹记当时他听到消息时的震惊模样。
邓家二小姐私通宫中侍卫?这断然是不可能的。
这是云子破的第一个念想。
他原本是在军中好好训练士兵的,因为有好些是新兵,并不服气他,遵循他,云子破又是个较真的人儿,偏是要经自己亲手训练才作罢。
但是他也不是个丧心病狂的将军,天气热了些还是会让人休息罢,这期间他正好下去军队视察训练情况。
“等我军役三年满了回去,阿满就答应嫁给我作媳妇儿了。”
“真不错,可惜不能娶到名门女子。”
几人凑在一起,不知为何讨论到了这个问题。
“名门女子又如何?”再说话的正是这群新兵之首,听说是有些关系在宫中,大家都羡慕着,“我听说宫里的亲戚说,就前两天,宫里才出了一名门姑娘私通宫中侍卫的事呢。”
“不会吧。”众人纷纷表示不信。
这些基本都是穷人家里养不起这些男子,又无一技之长寻得饭食,才会无奈卖身进了这里,不过也有少数是名门之后,特地送来历练的。
大家都没几个有见识的,一听这消息都表示不信又觉得惊奇。
云子破摇头路过,想着这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八卦。
“怎么不信?这姑娘,就是邓家二小姐呢!”怕别人不信,这人急忙解释。
一听到邓家二小姐,云子破的脚步停了。
这其中定有误会,他这般想。
那个人,不可能做出这般的事,不知是为何,他对她就是有这样的信任。
他对她是无情无义的,况且邓家还有愧与他,他不过是想到这是自家妹妹的闺中密友,想要帮帮查明真相罢了……
仅此而已。
用了些私权,从这新兵嘴里挖了点消息出来,刚刚下寻,这云子破就寻了人去宫中寻那所谓的私通的侍卫。
得到的消息却是……
与此事相关的宫女侍卫都已经莫名其妙失踪了,勉强偷偷拿出了那脏物香囊。
听说已经查明是邓家二小姐的手笔没错。
拿到香囊的一刹,云子破便大概知晓了其中意味。
云子破同阿诺关系融洽,曾听阿诺说过邓娉送与她一香囊,偶尔几次还见过,就是这个香囊。
拿到手上细细一看,果然在针脚缝中看到了“云”字。
听说这是在玲珑公主的荷会上出的事。
那定是上次诗会上阿诺救了玲珑公主坏了一部分的事造成了公主的报复。
这矛头是指向了阿诺而不是邓家的。
再细细查了一番,才确定了事情的来龙去向,原开始定的就是云一诺,不过是邓娉接了这错罢了。
细细摩抚这香囊,这针脚有些特殊,不似寻常的绣法,似乎是反着来,其中夹杂了一种特殊的针法,以至看不出针线的头尾。
邓娉原意承担这罪名。
云子破能想到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
可是这世间情缘向来就是这般阴差阳错的,许就是有缘无分罢,原本他们早就该结下姻缘的。
得知邓娉被囚禁,云子破二话不说便翻去了邓家,果然只见她凄凄惨惨。
他说了。
“我会救你的。”
可是还容不到他出手,花家却先行做了解释。
大概就是有缘无分。
云子破捏着香囊想。
原本他都下定了决心带她走了。
可惜花家先了一步。
邓娉被接出房间释放囚禁的时候,他正站在不远处,看到了她四处张望了许久,目光差点落到自己身上时又急忙躲了过去。
毕竟,她未来的夫君将是花家,他不过是过路人尔尔,待她嫁作人妇,生得子孙,自然是忘了曾对他爱慕之深了。
可是,他真的能接受她乖乖嫁与他人么?
从此她的目光不再他的身上留恋,她的心思不会分与他半分,她今后将是别人的妻……
哼,他这般骄傲,一个小小的邓娉自然是奈何他不了,正如他说的,爱慕她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少她一个。
可是又如阿诺说的。
她是不一样的。
香囊在手中捏了又捏,暴躁的在桌上一锤,云子破匆匆出了门。
花蓉蓉陪着邓娉不少时间,从早上进了邓府,留在邓府吃了午膳,一直到了晚上天色抹黑了才珊珊离去。
邓娉嘘了一口气,回到房中,没什么胃口,吩咐采如看看热水,几乎没再回房间就先去沐浴了,刚是沐浴回来,还着着房中私服。
只听窗口声响。
再一转头,原本关得好好的窗口竟不知为何被打开了。
“采如?”邓娉唤了一声,并无人作答。
正是迷惑,突然被向后拉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邓娉惊得想要尖叫,瞬间被人捂住了嘴,正是挣扎,可是她身子骨本身就弱,加上这些时日一直小病不断,她的挣扎,对于身后的禁锢来说,不过像是瘙痒而已。
“看来你是急不可耐想要嫁与别人了。”
听闻这声音,邓娉原本吓到苍白的脸登时变得红彤彤起来,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是云子破贯有的冷清的声音,他的声音太特别了,她不可能认错,只是她不明白,此时云子破为何会在这里,又是何时到了这里。
私服本是宽松,里面再无衣裳,刚刚邓娉又挣扎了一晌,一边白嫩的肩膀就露在了空气中,以及他的视线。
一想到这白皙的皮肤将是属于别人的,云子破就气不打一处来,顺势咬了下去。
邓娉吃痛一把,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可是被捂着嘴,叫也叫不出来,只能支支吾吾着。
她究竟是做了些什么孽,不过是只能放弃心上人了,为了不多见面,甚至不敢去云府,云一诺递来邀请至云府的帖子她都是装作看不到的,可是却没料想到这人竟会跑到邓府来。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牙齿印,云子破这才满意的松开了嘴,想了想,在上撮了几口,吸出了红印子这才放手。
邓娉早就被吓到七荤八素,一被放开,立马惊慌失措拢好衣裳,慌慌张张靠到离他远一点当然地方。
这般的反应,让他有些许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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