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
薄晋书几乎是在听见她的声音的那一秒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听见了枪声,赶过去只看见了你遗落的东西,你现在安全吗?”
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急坏了。
尽管知道薄晋书看不见,顾欢情还是连忙点头“安全安全,我现在在一户农家,有人救了我,我没什么事。”
“具体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去接你。”
……
顾欢情坐在农家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看似平静的天空实则暗流涌动,就像她现在的处境一样。
算算日子,离薄伯父的祭日就快到了,三年前发生的一切,需要做个了结了。
顾欢情正想着心事,忽然脚上一凉,才发现面前出现了一颗黑色的头颅,宗时墨正蹲坐在她跟前,为她受伤的那只脚踝上药。
“别动,你的脚肿成这样,如果不稍微做下处理,以后很难好。”
宗时墨说话的声音很轻,顾欢情咬了咬唇,有些尴尬,“我还是自己来吧。”
“行,那你自己来。”宗时墨绅士地让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顾欢情。
宗时墨的手和顾欢情的手接触的那一刻,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薄晋书带着明枭、简晨还有齐诺闯了进来。
这一幕,落在薄晋书的眼中,是那么刺眼,男人冷眸一眯,连声音都透出了几分怒意,“你们在干什么?”
顾欢情被薄晋书的这声呵斥吓得手一松,药酒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愕然地抬头,看见男人勃然的一张俊脸已经黑得像煤炭一样。
“那个……是宗少救了我,刚刚他要帮我擦药,我脚受伤了。”
顾欢情小心翼翼地看着薄晋书,男人的目光犀利而冰冷,他像是正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突了出来。
齐诺见状况不对劲,连忙跑出来打圆场,“欢情啊,你衣服上怎么全是血?没关系吧?伤着哪儿了?”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顾欢情的腰侧,完全被血染成了鲜红色,好在伤口结痂很快,已经不流血了。
“没事,一点擦伤,蹭破了点皮。”
“蹭破了点皮能流这么多血?你骗三岁小孩呢?”
齐诺吵吵嚷嚷起来。
简晨伸手将齐诺拦住,示意她安静,众人一致将目光转向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的薄晋书。
就在顾欢情以为薄晋书要发飙的时候,男人忽然动了,大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语气里带着一丝酸讽,“宗先生,虽然你救了爱妻,但我还是不会感谢你,原因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宗时墨微微一怔,一直听外界传闻,薄总这个人向来毒舌,说话一针见血,想不到还真如传闻中所说的一样。
他勾起嘴角,很有风度地笑道,“薄先生的意思,在下真有点不明白。”
站在一旁的明枭则冷笑,“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别是在装糊涂吧?”
薄晋书没有理会那些人,抱着顾欢情转身就朝大门口走去,顾欢情小心地看着薄晋书冷冰冰的侧脸,其实她也没受多严重的伤,最重要的还是脚扭了。
可是看见薄晋书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担心。
“你……怎么了?”
坐在回去的车里,顾欢情看着薄晋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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