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对流殇夫人的了解中,想要把一个人挫败,绝非是杀了那个人那么简单。
所以,不到非不得已的地步,她是不会对一个人下杀手的。
“当然。”
流殇夫人一点都不用思考这个问题,直接说:“到了长安,我从来都觉得,这个人,是第一个要死的人!”
“为什么?”
这才以前,长宁是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的,只要流殇夫人吩咐她去做的事情,她都会义无反顾直接去做的。
就像是那个时候,流殇夫人让她带着人杀那个人的时候,她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去执行任务了。
流殇夫人现在还不知道当年长宁和那个人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以至于让她忍心出卖和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同伴,看着他们被他杀死,自己还可以和他苟且在一起,生了一个孩子,在孩子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舍得放下他回到北漠帮他拿桃花门的名册。
这该是有多么的鬼迷心窍啊!
女人,终究是难以逃脱开来情的这一个字。
这边流殇夫人看了一眼长宁,心中的真正思绪自然是不会和她说的,对于这样的女人,她也说不上什么来,只是觉得,这个人,已经失去了留在她身边的资格。
但是,既然现在遇见了,又不舍得就这样把她杀了,终究是要找出来一些利用价值的。
长宁在经过一段思想挣扎之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流殇夫人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那一句为什么。
知道自己逾越了规矩,长宁连忙道歉:“对不起夫人,属下不该问为什么的。”
“无妨。”
没想到流殇夫人却是不大在意,目光越过她看向庭院,深深的庭院白白的雪,寒冬已经越来越深了。
她动了动唇说:“想要杀他,自然是因为有仇恨可寻,这个人,当年欠了我一条命!”
长宁被惊吓到,脱口而出:“谁的命?”
问出来之后,她才发觉自己可能戳到了流殇夫人心中的伤口了,因为流殇夫人看着庭院里的眼睛完完全全地失去了焦距,就那样看着庭院,思绪纷动。
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开了口说:“一个至亲之人!”
以前她就是流殇夫人养的一个杀手,她和她是主仆关系,从来都不敢问她任何的问题,她说什么她便只需要去做就可以,没想到,现在流殇夫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里竟然有那么重的悲切。
这让长宁心中一阵的吃惊。
没想到当年流殇夫人派她回长安城杀那个人,不是因为什么宏图霸业,只是为了报私人恩怨。
她见流殇夫人那悲切的眼神,没敢继续问下去。
欲言又止,终究是十分的感兴趣的。
长凌看了一眼流殇夫人,知道她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也知道长宁已经触碰到了她不该触碰的事情,眼神之中多有责怪地看了一眼长宁,长宁收到了他的眼神,便不敢吭声了。
站在那里,等着流殇夫人缓冲过来情绪。
“好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提起来真是不好玩。”
流殇夫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之后,觉得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
虽然这么说,但是谁都知道她的心里,最是放不下这些事情的。
要是放得下,就不会这么多年了,还是想要追杀那个人。
看这样子,是一定要把那个人追杀到天涯海角,一直把他杀掉才愿意的。
长宁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细细地斟酌才开的口:“杀了他,真的能够让夫人感到开心吗?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他,得到更多的东西!”
流殇夫人转过头来看着长宁,那眼神意味深长的,让长宁感到浑身不舒服。
就像是自己心中的一些小九九被人看出来了,十分的窘迫。
但是最终,流殇夫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把脸移开,然后问:“你觉得可以怎么利用他?”
没想到流殇夫人真的问她这个问题,长宁小心翼翼地回答:“我现在也想不到,但是总觉得,相对于让他死,或许想个折中的办法更好一些。”
生怕流殇夫人信不过她的说法,她想了想说:“但是我知道,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在摘星别馆里面死去的刑部尚书李静水,一定是那个人害死的。”
“哦。”
流殇夫人听了她的话,终于来了一点的兴趣了,转过身去看着她:“你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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