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君恒逸这么做了,而君璇玑,却是一点反抗都不敢,脸色微微发白,略显得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给君恒逸认错:“父亲,是女儿考虑不周。”
嫁入东宫之前,父亲反复叮嘱过她要沉住气的。
如今,君恒逸才出了这么一点事,她便焦虑担心不已,君恒逸自然是要担心的,这样沉不住气的性子,怎么成大事?
怎么看,她和真正的君璇玑,都差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就好。”君恒逸见她态度软下来认错,到底有君臣这样的身份在,他不好过多苛责,思考了一下宽慰她:“太子那边应当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跪了一夜,估计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君恒逸喝了一口茶推断:“皇帝不会真的处罚他,要是真有他什么把柄要处罚他,也不会留着他在雪里跪一整夜了!”
他冷笑,眼角薄凉。
君璇玑不敢动声色,接着他的话问:“父亲是觉得,皇帝虽然知道了一些太子爷不好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把柄和证据,所以,让太子爷跪一夜作为警告的?”
“对,只是一个警告而已。”
君恒逸有些满意地看着君璇玑,欣慰地说:“嫁过来这么多年,你也算是学会了点东西,这皇家的事情你看得或许比我明白了,太子在朝中走得很难,你要想想怎么帮他才行!”
这算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教诲,听起来慈祥亲密了许多。
君璇玑却是接受得有些的受宠若惊:“女儿一定会谨记父亲的教诲。”
对自己父亲的教诲,她接受得小心翼翼的,这样的感觉,在常人的眼里看来,多数是不好受的,这两人看起来,鲜少有父女之间的亲切和感情。
“父亲,你可知道,皇上是知道了太子爷什么事才这么生气的?”
君璇玑小心翼翼地问自己的父亲,总是想要知道得多一些,担心那个男子的心,溢之言表。
这个问题似乎也把君恒逸给问住了。
但是,稍微地思考了一番,他还是猜测地说:“我猜,这事情和十三月有关!”
“女儿也听说了,今天晚上十三月便夜闯太极殿了,还被皇上砸伤了,皇上这么生十三月的气,怎么反过来生太子爷的气了?”君璇玑昨晚便知道了十三月夜闯太极殿的事情。
听说被皇帝砸伤了,她心中还有些小小的高兴。
觉得这一回皇帝终于清醒了,不再一味的偏袒十三月而为难太子爷,没想到,十三爷潇洒地离开了太极殿,而太子爷,却要跪在太极殿前跪了一整夜。
而且,还是大雪天。
说起来,她心中就为萧临渊感到十分的不值得,皇帝对萧临渊,哪怕有对十三月半点的好,也不至于对萧临渊这么狠心。
到底是不爱的。
不爱,便可以伤害,而且毫无心疼。
她不明白,同样是儿子,为何如此偏颇?
“要是十三月被皇帝砸伤的原因出在太子爷身上呢?”君恒逸一双睿智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君璇玑说:“我猜测,定是皇帝明白过来,以右相彭怀义为首弹劾十三月的那帮大臣,是太子爷怂恿的,但是皇帝没有证据,火气又不得不发,所以,便让太子爷前去太极殿,就是为了让他吃一点苦头,挫挫他的锐气的。”
君璇玑点头:“定是如父亲所说的这样的。”
她细想了一下,除了这个可能,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知道太子出不了什么大事,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他已经跪了一整夜,现在还跪在那里,整颗心就又被揪了起来了:“只是苦了太子爷了。”
心疼得很。
君恒逸却是冷哼了一声:“这都是命,太子爷没有十三月好命,想要得到什么,都要靠自己!”
这话也在告诉君璇玑,她应该怎么做!
“以后还要多多仰仗父亲帮太子爷!”君璇玑姿态很低地给君恒逸躬身,尽是祈求之意,看得出来,她对萧临渊,是全心全意的。
君恒逸站起来,语气有些阴晴不定地说:“我自会帮他,这不仅仅是东宫和你们的荣誉,也是我们君家要仰仗的!”
他深深地知道,仰仗君云上所留下来的荣誉,他直上云霄升官发财,攀上太子这门亲家,让君家一跃成为齐国第一大家,这些好运,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得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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