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君子泽真的有个好歹,她还真的能够做出来棒打不孝子的事情来。
在君家,大家伙都知道,君子泽,是老太夫人的心肝宝贝,其他的子孙,难以近老太夫人的身,唯独君子泽,却能靠在她的身上撒娇撒野的,犯了错只要跑到老太夫人这边来,什么都不是事了。
老太夫人看见君子泽的脸颊红肿了一块,捧着他的脸心疼万分地问:“小心肝,这个是谁打你的?”
那巴掌印在脸上,可是清晰得很呢!
君子泽委屈地看着老太夫人,一双眼睛里含着无辜的泪水,控诉君恒逸:“还不是父亲,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两巴掌,奶奶,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亲生的,他为什么总是打我?”
其实君子泽说的也没有错。
在众多的儿女之中,君恒逸对君子泽,看起来比所有人都严苛许多。
虽然他在外跋扈蛮横,但是,却在君恒逸的威逼之下广读诗书练习射箭骑马,在长安城一众纨绔子弟之中,也算是独领风~骚的人物了。
老太夫人心疼不已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说:“早知道他那么狠心,我就不让你住在西院了,小心肝,你搬到东院来,到东院来,他就不敢动你了。”
说到这,君子泽又开始犹豫了。
虽然住在西院会受到君恒逸的管束,但是那里有那么多的兄弟姐妹陪他玩,其中乐趣可不少。
要是来了东院,整天就得陪着奶奶吃斋念佛,想要出去玩都不行,想想这样的生活,他就觉得后怕。
连忙推脱:“奶奶,府中有规定,子女必须住在西院,我不能破了这规矩,不然父亲会越发不喜欢我的!”
他眨巴着一双单纯无辜的眼睛看着老太夫人,把老太夫人的心都给融化了,摸着他的额头说:“好,一切都依你。”
只要他说的,都可以依他。
“等你父亲回来了,我一定要把他找来,狠狠地骂他一顿给你出气!”老太夫人牵着君子泽的手慈祥和蔼地说着,眼神之中对他的宠溺,一点都不假。
简直就是爱到了心坎里了。
君子泽心中得意,脸上却还得摆出来一副受苦了的样子,扶着膝盖呻~吟:“哎哟,跪了两个时辰,疼死我了!”
说着便往老太夫人的身上靠了过去。
太夫人心疼她,连忙让人给他揉捏,这才让他稍微好受了一些。
等到在东院吃饱喝足了,没什么事了之后,君子泽才离开东院出了君府到处野去了。
老太夫人看着他离开,满眼的柔光,看着许久,直到君子泽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还是舍不得把目光移开来,侍候的婆子看了一眼君子泽离开的方向,轻声道:“三少爷已经走远了,太夫人在看什么呢?”
这个老人,出神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云上走的时候,便也是和子泽一般的年纪。”
乍然听见老太夫人提起君云上来,婆子眼神闪烁,深深叹气:“是啊,大将军走的时候,不过是二十,现在要是还在,当是二十六了。”
现在你的君子泽,便也是二十岁的光景。
这个年纪,应当是要成家立业了的,奈何君子泽爱玩,一点这样的心思都没有。
君恒逸也曾让人给他找合适的姑娘,京城中的名门望族的小姐都让他相了一个透,愣是没有看上的。
也只能就这么搁着了。
说起君云上,老太太的严宽就有些发涩了,拍着自己腿说:“那个孩子命苦啊!”
“老夫人,莫要再提了,国丈爷听到了,怕是要不高兴了。”婆子看了一眼门外,门外还站着其他人,这些话,能不说,便不要说了。
谁知道老太夫人却是十分倔,抬起头来看着门外吼道:“我还怕他听见不成,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吗?卖女求荣,这君家就算有今日的鼎盛,也不过是辜负了一人取得的荣华,根基不稳,是要青塔的。”
她活的时间长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唯独没想到君恒逸这般的狠心!
这君家现在在最为鼎盛的时候,但是,对老太太来说,这君家的根基不稳,迟早都是要倾覆的。
“老夫人,可千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君家的兴衰,你不是最为担心的吗?”婆子把门给带上,准备侍候老夫人歇息,老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旦陷入往事之中,就再也难以自拔了。
她长长地叹息:“我这几日一直在做梦,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梦见云上,他一直在梦里叫我奶奶,浑身是血的,我这心啊!”
老夫人摸着自己的心头死死地抓着,看起来真的是疼极了。
“哎哟,老夫人,你可不要再想了,大将军走了六年了,为何您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了?”婆子见她难受,连忙扶着她在软榻上躺下,在她的跟前,给她揉着心口。
这样,才让老夫人稍微好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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