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棺钉深深刺入到肩胛骨之中,那在镇棺钉上细细的丝线,就在叶冥天的眼前,当五根镇棺钉全都飞来的时候,原想着用嗜邪刃将唯一一个空挡的镇棺钉击飞,但却挥了一个空,那镇棺钉竟然仿佛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才再度刺入到叶冥天的身上。
而这些,都是木人禺手中丝线在作祟。
“控鬼钉线!你是谁!!”
这般存在与上一个年代的招式,叶冥天虽在子胥见闻录中见到过这种绝技,却在阴间路上从未见过有人运用过,今日所见,立刻便反应过来,同时,也是无比地吃惊。
比起叶冥天,那木人禺更显得吃惊,数十年过去了,他没有想到还有人知道这技巧的名字。
轻拉丝线,镇棺钉从叶冥天的肩胛骨中窜出,微抖手腕,那五根镇棺钉齐整整地进入到木人禺的腰带之中,而一挥手,丝线便再度从木人禺的手中消失不见。
血液流淌,叶冥天整条手臂都没有了直觉,笑看着木人禺,将皮带绑扎伤口,狠力一拉,也是极为地小心起来,这木人禺总能够给他无限的惊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是谁?我是木人禺,这个你不是知道吗?!”
买起了关子,木人禺说话的时候总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给予他自己充分的思考时间。
“滨城,龙省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这样的人物,一个无名小辈,难道能打造这样一个墓穴,晓得这么多的奇门遁甲,杂术异技!”
眼睛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审视着木人禺,叶冥天想要从他的身上,或者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些什么,哪怕是一丁点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就好,可除了朴素的衣服,平淡无奇的眼神,叶冥天毫无收获。
“小子!你以为所谓的土夫子就是账面上的这些家伙?有多少名望大家都金盆洗手,隐姓埋名,难道他们,就没有真正的本事吗?!千万不要相信你所听到的,你所觉得的,那些,不过都是些狗屁!”
像是一个地痞无赖说出这番话,可听在叶冥天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给叶冥天心中固有的阴间路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可,这……也无法阻挡我向上攀爬的脚步,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垫脚石!”
抽出白金古刀,叶冥天无暇和木人禺废话,若是刘叔等人找到其它的方式进入到这密室中,恐怕,用不上一个照面,木人禺便能将他们尸骨无存。
看着一只在身旁荡漾的手臂,另一只手举着白金古刀,宛若猛虎般冲过来的叶冥天,木人禺轻摇了摇脑袋,嘴上嘀咕了起来:“年轻就是年轻,这种状态,还直冲过来,你是真不要命了啊……”
持着手中匕首,木人禺后踏一步,当叶冥天近在跟前的时候,一个前蹄,直撩叶冥天的腹部,而手上的匕首,则是划向叶冥天的喉咙。
控制在一个特定的距离,叶冥天险险躲过木人禺的攻势,白金古刀转横为竖一个下劈,直取木人禺的头颅。
脑皮挂着风声,寒意传递到全身,根本不给木人禺chuan息的机会,叶冥天不再给木人禺任何施展能力的机会, 步步紧逼,不留任何的空隙。
一股脑地攻击,缺少一只胳膊的叶冥天,单臂挥舞着白金古刀,也不过是声势大,若是木人禺硬着头皮挨上几下,再反击回去,可能叶冥天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白金古刀,安安静静地听自己说话。
可那一刀刀势大力沉的攻势,木人禺即便知道,也不会应拼上几刀,不说年龄,就从叶冥天那一脸发狂的姿态,倒不如躲躲闪闪,待叶冥天力竭之后,那不就是他为鱼肉,自为砧板,随意宰割。
几番攻势,不见成效,叶冥天一刀刀挥出的同时,脑袋也开始盘算着怎样打破这样的均势,如果继续下去,他就和陷入到沼泽中一样,一点一点,便再无还手之力。
可这木人禺除了手中夹着一根镇棺钉,那另一只手,一直放于腰间,时时刻刻给叶冥天心理上的压力,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而就在叶冥天尽心竭力的时候,那在袖子中的嗜邪刃触碰了他的胳膊,抱着赌一赌的心态,叶冥天在挥动白金古刀的同时,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嗜邪刃顺势而出,一只手握住白金古刀的刀柄和嗜邪刃,一个前指,叶冥天也是大声地吼叫起来。
“啊!!!!!”
没来由得一声吼,伴随着口水落在木人禺的脸上,不知道叶冥天这是闹得哪一出,木人禺的全部注意力也全都集中在了叶冥天那咆哮的脸庞……
可下一秒……
“咔,咔咔……”
围绕在两人周边的木偶齐动,所扑的方向,正是木人禺。
“不好!!”
心中大呼,可为时已晚。
刚抖动肩膀,匕首还未出袖,那众多木偶直接将木人禺压在身下,而叶冥天也已经将白金古刀抵在了木人禺的手腕之处,只要他敢动弹,立刻断其手腕。
“别动!再动,刀过,腕断!”
白金古刀抵在地面,呈铡刀之形,而刀下,正是木人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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