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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160章 最后的机会

“公主果然聪明,这宝藏的人口就在这湖泊下面的一处石堆后,那里有一个洞,顺着那洞游过去便会出现一处地宫。”杜康淡淡道,可是目光里却是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没有说那地宫一进去出现在人面前的便是一个祭祀台,虽然那次他因为旧伤发作没有深入里面,只是远远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可是哪怕只是一眼,他也能认出那古老的装饰和祭台。确实是大周的图腾和生祭台。

杜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背后的圣安寺,那模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可是在下一瞬间他的面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情道:“公主水性如何?”

白静娴闻言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很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在顾国时落到湖里去还让霍远思给救了,想到霍远思白静娴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可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清艳的面上神情不禁一顿,竟又有了些许的迷茫。

她想着霍远思说的话,心里便是一阵温暖,可是,却又莫名的觉得苦涩。若是告诉他自己的决定的话,他会说什么呢?如果他阻止她,她会不会真的就放弃了呢?

“那一会下水,公主只要好好屏息就好,其他的就交给我吧。”杜康的声音很沉,但是听起来却是让人很是安心。

白静娴和杜康走到湖泊前时,前些天被他们派来的人也都聚集了起来,他们一行十五人先后入了水,索性因为现在是冬季,水量并不丰富,杜康揽着闭气的白静娴很快就穿过那湖底的山洞,来到了地宫前。

因为穿过那洞后,便有九级大台阶,所以地宫出于高处,竟是没有一丝水渍。众人东西早已经准备妥当,马上便有人拿出了火折子将火把点燃了,杜康更是拿出一颗夜明珠交到白静娴手里,让她照明。

“便是这里了么?”白静娴看着地宫两边的石壁上全是刻着大周的图腾,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却是忍下自己心中那奇怪的思绪,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衣裳开口道。

“是,不过请公主稍等片刻。”自从进了这地宫,杜康的神色便有些深沉,他对着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便先行前去探路了。

不用说大家都明白,这下面定然机关重重,而这些人是白国数一数二的破解机关的能手,不过因为不想引起白子誉的注意,他们没敢让太多人前来这里。

白静娴和杜康等了估摸不过一盏茶时间,便有人前来向他们禀报:“回禀公主,这里面的情形有些不大对劲……”

白静娴闻言一惊,难道事情没有办法顺利进行不成?白静娴缓缓舒出一口气,不让自己的心绪起伏过大:“有什么不太对劲?”

“外面的机关被人破了,而且看那样子似乎还是有些日子了。最重要的是……在里面的祭台上有……有一副石棺。那祭台看起来有些阴森,而且一靠近火把就会无风自灭。现在大家都聚在门口,不敢再往前了。”那人实话实说道。

“石棺?”白静娴眉头越皱越紧,心里面不由得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自从进了这地宫后她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心慌,仿佛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一般,她必须找到。

就在这时,白静娴忽然听得他们刚才进来的那个山洞那边想起了一阵水声,然后便有脚步声向着他们走来,白静娴有些紧张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回头想要去看清来人是谁,却不想她看到的竟是……

“你怎么在这里?”白静娴清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来人,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然后往后退了一步。

“娴儿,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不是说去圣安寺听经,怎地带了一群人到这里来,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讲经的大师不成?”淡淡的语调,却莫名的带着一丝难言的愤怒。

随着后面不断有人将火把点燃,再加上白静娴面对那人时手上的夜明珠恰好将那的个人的身影勾勒了出来,待看清那人面容的时候,众人皆是一惊,然后纷纷下跪请安道:“参见大王,大王贵安。”

白子誉淡淡的瞥了一眼其他人,目光最终落在了白静娴身上:“这下面阴寒,静娴公主体弱,杜康,将公主送回宫去!”

“我不回去。”白子誉的声音刚落,白静娴就一把抓住了杜康的袖子摇了摇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看向白子誉坚定地开口道:“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王!”

她唤他为王,不是哥哥,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是明确。白子誉定定的看着白静娴,她的神色很凉薄,可是眉眼间却总是敛着淡淡的暖意,她自小都不是最听话的人,她太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所有人都认为她的想法是错的,她也倔强到坚持到最后。

他阻止不了她,看着她这样的神色他便明白了。

“请大王以大局为重。”众人见白子誉冷着一张脸,便知道他不打算牺牲白静娴,可是……他们知道的,要想保住白国,白静娴不得不牺牲。他们是为了白国而来,怎能如此回去?如此一想,众人皆是一咬牙跪伏着求道。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白子誉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不曾想白静娴竟是将这些都告诉了他们,她是下定了决心来到这里的。他,带不走她。不,他赶到这里来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是用武力也要带着她离开的,哪怕是被人骂做昏君又如何!

“杜康,带着公主走!不要让我再说一遍!”白子誉态度强硬的开口道,他的头微微的扬着,一双眼睛里满是锐利和坚持。

杜康看了看白子誉,又看了看白静娴,终是低声开口问道白静娴:“公主,大王如是说,你作何打算?”

“我不会走,杜康,你听我的还是他的?”白静娴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杜康,声音里竟是有了一丝焦急和紧张。

杜康自然知道白静娴在急些什么,白子誉到这里来绝对不会是偶然,他能跟在这里来,便表示这里面有人将消息透露给白子誉,而那个人也有可能是他杜康。所以她慌了。

杜康轻轻的一笑,映着白静娴手中的夜明珠的荧光,他的笑看起来格外的惊艳,他对着白静娴点了点头道:“杜康说过,只奉公主为主,公主既然说不走,杜康又怎敢抗命。”

他的声音不大,目光灼灼的看着白静娴,那样的神色和声音让白静娴的心慢慢的安定了下来,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离着这里还有一段距离的祭台,因为火把无法靠近,所以现在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模糊地影子。白静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杜康,带我过去。”

“静娴!”没有想到杜康竟会不听自己的话,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就要去抓白静娴,奈何却被白静娴避开了,看着杜康抱着白静娴向着那祭台而去,白子誉一咬牙也跟了上去。他们这么一动,整个地宫中的人哪敢不跟着,也是飞快的跟着往那祭祀台上而去。

杜康抱着白静娴很快就到了祭祀台上,白静娴脚一踩在台上便迅速地向着那石棺而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里面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像是有什么在呼唤着她一般。

“娴儿!”白子誉一落在祭祀台上,也顾不得其他就向着白静娴追了过去,却不想刚刚走了不过两步,杜康却是忽然掉转过身来,长剑出鞘,发出凛冽的声响,杜康看着白子誉道:“大王,我不想将剑对着你,如果可以,请你先站在原地不要动为好。”

“杜康,你敢。”白子誉眉头一挑道。

“我有何不敢呢?”杜康静静地看着白子誉,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如果白静娴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那么他还有什么不敢做,什么不能做呢?

“杜康,你别忘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子誉的声音也越来越冷,说完便将自己怀里的那一叠纸全部掏了出来狠狠地向着杜康身上砸去。

杜康不躲不避任由那些纸砸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这边完全只是靠着白静娴手上的夜明珠才有了微微的亮光,看什么东西都不是太分明,但是,杜康知道那些纸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我只是给公主最后一个做抉择的机会,既然她已经选择了,那么我能做的只有帮助她完成她想做的一切,只是这样而已。大王,可是理解错了杜康将消息传递给你们的意思?”杜康直挺挺的站在白子誉面前,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剑身,那剑便发出轻微的鸣叫之声。

白子誉闻言不禁一怔,似乎没有想到杜康会这样说,他还以为杜康也是不愿意看着白静娴赴死所以才如此做的,可是……他却这样说。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还想说什么,可是突然间石棺前的白静娴忽然尖叫了一声。

“公主!”

“娴儿!”

白子誉和杜康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就向着白静娴而去,却见白静娴手中的夜明珠早已经滚在了石棺前,将那石棺照的很是光亮,即使是三步开外他们也看得清那石棺上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最重要的是那石棺上的图腾分明是大周和……白国的!

“怎么回事?”白子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慢慢的蹲下身来,先是安抚式的拍了拍白静娴的肩膀,这才细细的打量起那石棺。

“开棺吧。”白静娴的神色有些飘忽,她看着那石棺,竟是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她隐隐约约的猜到了这石棺中究竟是什么,可是……她不敢相信。

白子誉看了一眼白静娴,见她脸色煞白,便扶着她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开口道:“开棺,小心有机关。”

众人闻言皆是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的向着石棺靠近。其中有两个看起来是领头的男子,在那石棺四周摸了摸,然后对着其他人点了点头,众人便一起使力将石棺给推开了。

随着“轰隆”声起,石棺的接触的沿上扬起了一丝细细的石屑。众人以袖遮面,等着石屑落定,这才捡起那夜明珠望着里面照了照,这么一照,白静娴他们便听得有个男子惊呼了一声:“是个小孩子的骸骨!而且死状有些……奇怪。”

“什么?”白子誉皱了皱眉,就要向前走去,却不想自己身边的白静娴在听到那个男子说话的时候,便已经飞奔了过去,一双手死死地扣在石棺上,倾身看着那石棺里面的情形。白子誉觉得白静娴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是也顾不得说上什么,便也向着石棺走去。

“公主?”跟在白静娴身边的杜康见白静娴的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而且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是没有任何神采,不由得有些担心的开口唤道。

奈何白静娴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定定的看着石棺里的那具小小的尸体,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害怕,不是害怕尸体,而是在害怕自己一眨眼睛那具尸体便会不见一般。

白子誉看着那石棺里面的情形,不由得皱了皱眉。那具尸体早已经腐化,变成了一具白骨,可是即使是这样,白骨上那五枚已经有些发黑的长钉也显示了这个孩子死前的惨状。

那五枚长钉钉在了这具尸体的手脚和脖子上,看样子放进棺材前是被人钉在了这祭台上,生生的被人放了血而慢慢死去的。

“这是生祭!大周的生祭,我在古籍上看过记载的。”有人忽然出声道。

“天呀,太残忍了。看这骸骨的模样,那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模样。”有人感慨道。

“难道静娴公主也是要这样……被生祭么?不……不要啊……”刚刚还信誓旦旦要让白子誉以大局为重的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轻的人不忍地开口道。

可是不管周围人怎么说话,白静娴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她慢慢弯下腰来,捡起棺材里的一块白色的布料捏在手上,她的身子晃了晃,然后这才堪堪的站稳,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向白子誉,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哥,这是静月啊!这里面躺着的是静月啊!”

此话一出,白子誉的面色跟着也是一片煞白,而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静中。

“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静月,娴儿,你莫要胡说。”白子誉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开口道,可是连他自己都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着,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

白静娴定定的看着那石棺里的骸骨,她躺在一席红色的绸缎上,看起来很是森然,可是她却并不这般觉得。她极为轻柔的伸出自己的手,在那具骸骨的左手上拂过:“哥哥,你可还记得静月的手曾经因为学习骑马而摔断了,后来她的手就算接好了也是和常人有些不一样的。哥,你看……这只手……”

白子誉低头看着那白静娴的手停在的那个位置,那只左手的骨头确实有重新接过的痕迹,而且骨头稍稍有些向内靠,确然与静月的条件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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