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之女,白静娴。”白静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哦,孤道是谁。”秦宣帝微微扫了白静娴一眼,虽说白静娴给人一种沉稳大气的感觉,且素有才名,不过毕竟是个十多岁大的女娃,想来也没甚本事,遂也不曾上心,只是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怎么?想为你的父王求情?”
白静娴闻言慢慢的抬起了头来,因为被刘海遮了大半的面容,众人看不清她究竟是什么神情,不够却真真切切的都注意到了那个女子唇角竟是噙着一丝笑意。
她居然在笑?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良久,辰锦殿里才响起了一个清冷却又带着小女孩绵软的声音,“静娴并不打算为父王求情。”
此话一出,刚才还静寂的大殿里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这……这静娴公主究竟是要作甚?听闻白王最是宠爱此女,却不想此女性子如此凉薄!众人的心里才刚给白静娴盖了鉴定的印章,白静娴的声音却又蓦地响起,不过此次声音里微微带了一丝笑意:“静娴不为父王求情,而是为父王向陛下求赏!”
刚刚还有些许议论之声的辰锦殿,此时却因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的笑语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白子誉看着端端跪在大殿之上的白静娴,不禁皱了皱眉,刚刚的平静神色蓦地乱了几分。倒是顾衍似笑非笑的看了白静娴一眼。
“求赏?”秦宣帝被白静娴这么一说,一双锐利的眸子里忽的起了风云,但是面上却似带了一层笑意的开口道:“此话何解?”
“陛下曾言,此玄铁令便是陛下的象征。陛下是大肇的皇帝,便是大肇百姓的天。当下大肇旱灾连连,父王将这陛下赐的美酒洒在玄铁令上,一则是想要表达愿意为这天,为陛下您鞠躬尽瘁,好好治理这次旱灾。二则便是感恩,这酒是陛下所赐,这令牌也是陛下所赐,如此的恩宠,父王怎可不念?将酒洒在令牌上,不正是应了雨露均沾,泽被苍生之意。故静娴以为,父王无罪,反而该赏!”白静娴款款而谈,口齿清晰,且言语里婉转有着奉承秦宣帝之意,这般的为白敛开脱倒是让人说不得半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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