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当初你怎么把唐月给一锅端了的。”

闻言，欧阳雪侧头看着唐予烟，露出了一口白牙。“或许那时候你也脑抽了。”

“卧槽。”唐予烟的影响彻底破功。“我问，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啊……欧阳雪沉默了。

唐予烟静静的等她回答，一时间竟也安静下来，静的只剩下电视中的对话声。

……

“我在追一个电影，里面有一句话，个体生命不同，但世界上的善恶总量不变，每个人从出生到现在都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恶。我是什么？”唐予烟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的说到。

欧阳雪叹了口气。“一开始，我刚进警校时，所有人瞧不起我，我拿了冠军，所有人追捧我，有一天，我们在上课，是我去京都警校的第一天，教官给我们全体新兵上了一堂公开课，他没有叫我们怎样抓犯人，怎样保护自己，怎样当好卧底，什么都没教，他就说了一句，为什么当警察，这个警服的意义是什么，他让所有人回答，轮到我回答时，我说，教官，如果，一个人不为任何，钱财，利益，都不在乎的犯人，我们该不该抓。”

“《唐人街探案》里，秦风考警校时说了一句话，我想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他没有图什么，不像很多人，犯罪为了什么，钱，权。他为了什么，为的是心中的执念。为的是……亲情。”

唐予烟也躺在沙发上。“哎……其实，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像毒品，有人吸毒，才有人会贩毒，像我，有人需要情报，我才会去做情报贩子，或者说，谁说吸毒的人又是受害者，有需要才有供应。你不吸毒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事，只不过……有谁会在意这些呢。”唐予烟惆怅的看着灯光闪烁的电视，其实，有谁会愿意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很多人都只会看到表面上希望看到的，而不愿承认自己是丑陋的。

个体生命不同，但世界上的善恶总量不变，每个人从出生到现在都会扮演各自的角色，有的是善，有的是恶。

只不过……有谁会在意这些呢。

……

“我，见过一个警察，他，被关进牢里二十七年了，他执行过一个案件，绑架，杀人，劫财，犯人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母亲病重，父亲出逃，家里，还有妹妹在读书，一瞬间，家里的所有担子都得青年一个人撑着，他有一个很爱他的未婚妻，她像帮他，但是，用错了方法，他被关进了牢里。然后……所有人都谴责他，连他母亲也都不待见他了。”

“警官知道了，在行刑前一天，把人放出来了，还自己出钱放他们一家出国，警官只是被判了有期徒刑四十年，四十年啊，我问他，他说，他没有错，是社会错了，即使，他死了，任何都不能挽回，然而，他母亲会因没人照顾而怨恨而终，他的妹妹将一辈子戴着杀人犯的妹妹这个标签直到死去。这会……毁了四个本该和美的家庭。”

“你和我这个曾经也坐过牢的人说这些是想干嘛，我是不是应该录起来，让其他犯人也看看，我们全世界都算是顶尖的特种兵说的反社会理论。”唐予烟笑的没心没肺。

欧阳雪不屑，一把从贵妃椅上跳到地上。“偶尔忧桑一下，睡觉去了。”

唐予烟不可置否，摇摇头……继续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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