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拍卖行出来的时候,时间尚早,街道上并没有太多人,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小巷子,几个身影闪过,隐没在巷子里,他没有隐瞒修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上个月来岩城的时候,封炎也试着学习曾经的他的行动,掩盖了修为,压低了容貌,甚至连声音都修饰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一二三四五六的人来打劫他,想要杀人夺宝,封炎最后不胜其扰索性不掩藏了。
反正他挺不明白,只是小小的失了忆,为什么失忆前的他存在感非常低,在岩城晃悠的一年多也没有遇上过一次被打劫这种小概率事件,而失忆后他就挂上了人傻钱多修为低的标签,无论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他面前凑,最有甚者他竟然遇到了一个炼气期的小家伙的打劫,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拍卖行对面便是岩城最大的一家青楼,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了,曾经的封炎爱慕玄冥阁阁主,自然为阁主守身如玉,这种烟花之地自然是不会停下脚步的,但现在的封炎自然没有这个顾忌,他从知道有青楼这种神奇场所之后,便一直想要进去参观一次,想要见识一下修士的青楼楚馆是什么样子的。一点也不像个修行几百年的魔修,反而像是个误入魔修城市的凡人,对什么都十分好奇。
然而想要参观修士的青楼这种念头一产生,便如同被小猫挠了一般,让他一直忘不了。上一次来到岩城因为行程有些紧张,一直没有达成这个想法,所幸今日十分悠闲,封炎决定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这么想着,封炎脚步一转,想着那座内城最大的青楼走了过去。
另一边耐着性子听闵书轶侃大山的南宫铭终于不胜其扰的‘请’闵城主说重点。
闵书轶微微后倾,尽量让自己白皙的脖颈远离南宫铭指尖的火焰,大抵知道若是自己在这么胡乱说下去,南宫铭一定不会介意把他的脖子烧出一个大窟窿,闵书轶一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一点威胁性一边讨好的笑道“南宫兄莫急,我这就说出我的发现。”
说着,闵书轶又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食指,想要将南宫铭那燃着火焰的手指推开,然而南宫铭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只是直接收回右手,南宫铭一脚踹上闵书轶背靠着的石室墙壁,将闵书轶禁锢在软塌靠着的墙角,面无表情的居高临下。
此刻两人之间的姿势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太正常,闵书轶正对着南宫铭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一直致力于花样作死的闵城主凑上去刚想做出些不可描述的行为,就听到南宫铭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可以试试看。”
南宫铭的声音非常平稳,一点也没有暴怒的痕迹,但是听到这话的闵城主终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硬生生的忍住了他那性\骚扰般恶作剧的想法,终于垂头丧气的靠着墙壁,安静如鸡了。
知道这位闵城主终于决定老实说话了,南宫铭收回右脚,依旧站在垃圾之上,黑色的道袍与靴子不然一丝尘埃,身上的衣服亦没有一丝褶皱,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说吧。”南宫铭盯着闵书轶,催了一句。
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闵书轶终于停止了他的逗弄,他随意的弄了个清理的小法术,将自己与软塌清理干净,然后盘腿坐在软塌上,抬眼直视着南宫铭。·
“我查到那些玩意的线索了。”
闻言,南宫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些玩意自然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袭击了师尊,并且最后还掳走师尊的罪魁祸首。虽然他与叶灼华都考虑过袭击与掳人可能是两个人,但是综合看来这两个人很可能互相有所关联,而且联系十分密切,很有可能隶属于同一个组织,更有可能那两个并不是人。
不过那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同样可疑的事情,有人杀了张顺田想要嫁祸他的师尊,虽然计划很好,但明显漏算了他与叶灼华两个变数,导致嫁祸失败。不过那人是因为漏算导致失败的吗,南宫铭总有种不好预感。
从师尊遇险开始,一切如同一张巨大透明的网,将他们所有人笼络其中,而他们直到现在还未看透设计者的真实意图。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
“其实早在六十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奇怪的小宗门。”闵书轶一边看着南宫铭的眼睛一边回忆道“那小宗门战力并不强,但却偏偏在妖兽山脉中开宗立派,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整个宗门弟子已经所剩无几了,整个宗门包括掌门以及长老全喂了妖兽,五个估计是核心弟子的少年运气还不错,被保护在护宗大阵的阵眼处,支撑了三天。”
“不过当我赶到阵眼的时候,那五人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说到这里,闵书轶的语气有些唏嘘,若不是南宫铭了解这人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聊混蛋,还真要被闵书轶这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骗过了。
“油尽灯枯的后果便是这五人再也无法维持那护宗大阵的阵眼,实际上我觉得若是留下了的是那些掌门或长老,那个小宗门未必会被一群妖兽彻底消灭。”
闵书轶做出了自己的结论,然而南宫铭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闵书轶也不恼,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对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从闵书轶认识他的这位朋友开始,闵书轶都没有见到过好友慌张的样子,至多便是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实际上也是因为如此闵书轶总是致力于寻找能让南宫铭那张面瘫脸破功,然而直到现在闵书轶都没有成功过一次。闵书轶甚至有时候暗搓搓的想,说不定南宫铭做不出太深奥的表情,只能面瘫着一张脸。
“阵眼最终还是破碎了,那五人最后选择与妖兽同归于尽,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们却使用了一种与寻常修士完全不同的术法。”闵书轶回忆着,勉强猜测道“那大概是一种类似鬼修手段,但与鬼修又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他们功法十分鬼魅,战斗之时我甚至没有弄丢了他们的身影。不过很明显妖兽是他们这功法的克星,那五人最后还是被妖兽一拥而上撕咬的粉碎。”
“当时我因为好奇特意探查了其他人的情况,却发现其他人与那五人情况完全不同,宗门内部包括掌门都是非常普通的修士,连修炼的功法也是最基本的清风诀,然而那五人修炼的功法非常特殊,既不像魔修也不似正道那些伪君子。所以当封前辈的消息传过来之后,我几乎是瞬间想到了那个小宗门。”
闵书轶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简,他眉眼带笑,盯着南宫铭说道“这里记录了当时的情况以及那个宗门的坐标。”
闻言,南宫铭结果玉简,神识一扫,随即微垂眼睑,刚准备转身离开去确认情况,却蓦地被人拉住了衣摆。
闵城主抬头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南宫铭,仿佛对方是上了床后就抛弃他的负心汉一般,看的南宫铭有些头皮发麻。
“南宫兄你对封前辈的事情这么上心,书轶我会妒忌的。”闵城主幽怨的控诉。
南宫铭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闵城主继续作妖继续表演。
南宫铭不接话,闵书轶自觉无趣,便兴致缺缺的放了手“上月我曾去哪里探查过,但是仿佛有人刻意掩藏一般,那宗门的遗址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
南宫铭听到这话顿时挑眉,然而下一秒不出意外的听到闵书轶再度开口“但是英俊潇洒的本城主还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我很肯定,这座岩城已经有会那种奇怪的功法家伙混进来了。”
直到此刻,闵书轶才一脸说正事的模样,然而下一秒他继续表情严肃的问道“南宫兄,你对封前辈真的只是师徒之情?”
说着,闵书轶定定的看向南宫铭,仿佛他问的是一个极为严肃的话题一般,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的南宫铭,闵书轶才发觉曾经沉默内敛背着师尊的棺材只身来到魔域躲避追杀的小金丹早已经长大了,早已长成了一个连他都需要仰望的高高在上的大修士,唯一不变的却是那日复一日的恋师情节,当初他就觉得不太正常,背着师尊的尸体满世界乱晃这哪里是普通的师徒之情,连生死相许的甜蜜情侣都做不出来这种事,现在想来当初的他真是太机智了,此刻南宫铭没有反驳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想着,闵书轶站了起来,虽然事情早已经发生,但作为朋友他也不忍看着南宫铭走上乱\伦这条非主流路线,于是闵书轶哥俩好的一把搂过南宫铭的肩膀,因为身高的问题稍微显得有些吃力,随后闵书轶听到自己郑重开口“所以,要不咱们先去逛个窑子?”
回答闵城主的是南宫铭毫不留情的小火焰,能够瞬间烧穿一件中品法衣的小火苗,毁了闵城主的头发不成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大大粗长╭╯^╰╮
应该还有很多虫,懒得捉了⊙﹏⊙b
差点码吐233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了什么了,亲多担待点づ ̄ 3 ̄づ
总之求点收藏、评论qaq求点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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