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鲜衣女子上上下下将晚秋打量了两遍,最后朝晚秋投来一抹嘲讽和鄙夷。
“我当是什么人,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原来是被人休弃的下堂之妇!竟还有脸进京都,进王宫,妄图攀龙附凤!”女子说话尖酸刻薄,身后宫女内监听了女子的话,都轻轻的笑出了声。
长宁脸色顿时又恢复了刚才晚秋刚过来时的沉寂:“晚秋大人是太后娘娘亲自册封的,姐姐又何必如此针对?”
晚秋听到长宁称“姐姐”,心里顿时了然,长宁的姐姐,那不就是薛王后的嫡出长公主长庆吗?
长庆听了长宁的话,双眉一挑,一双丹凤眼朝长宁狠狠的剜来。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不其然,只有下贱的人才同下贱之人为伍,真是有辱王家颜面!”长庆毫不留情面的将长宁和晚秋骂在了一起,居高临下的气势,仿佛将晚秋和长宁死死的踩在脚下。
晚秋曾听璘恪说过,长宁公主的生母是一个丫鬟出身,燕王在一次酒醉之后临幸,结果就怀了身孕,最后因长宁难产,生下长宁而自己却送了性命。长宁的生母死后,燕王才追谥为少使,而长宁则是由太后一手带大。
如今长庆竟以下贱来辱骂长宁,又辱骂自己,晚秋看了一眼长宁,长宁此刻的脸竟有些发白,在那身本来就素净的衣裳的映衬下,如同这满眼的雪色一样,想到姑苏子珺夫妻的死,想到那些南疆的带刀侍卫,晚秋的眼里便隐隐的泛上了寒气。
晚秋微微一勾嘴角,将手炉顺手塞到长宁的手里,看着长庆,恭敬福身说道:“长庆公主贵为燕国嫡出的长公主,身份自然是无比高贵,只是公主的高贵身份,却是因为身上流淌着大王的血脉,而长宁公主同样身上流淌着和长庆公主一样的大王的血脉,何以见得长宁公主就比长庆公主低贱了呢?或者,难不成长庆公主认为您身上流淌着另一半薛家的血脉,所以才高贵?”
晚秋说完,长宁猛的抬眼睛看向晚秋,而长庆并没有理解晚秋的意思,一扬脸说道:“我母后薛家,那是大燕国的肱骨之臣,我母后又是大燕国的一国之母,岂是一般宫女丫鬟可以比的?”
晚秋淡淡一笑:“原来长庆公主引以为傲的并非是身为大王的女儿,而是身为薛王后的女儿,看来日后大王治理江山,还得多多仪仗薛王后才是呢!”晚秋故意把后面几个字加重了几分,这一次长庆也听出了晚秋的意思,燕王治理天下,要仪仗王后,这不明摆着是薛家居功自傲吗?
“易晚秋,你胆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来人,给我将易晚秋拿下,我要提她去见父王,治她个不臣之罪!”长庆看着晚秋,厉声喝道。
长宁忙准备上前阻拦,被晚秋按下,晚秋依旧波澜不惊淡淡的说道:“哦?公主要带民女去见大王?方才这里公主亲口说过的话,在场的人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公主若想让大王这么快就亲耳听一遍,民女倒不不介意去跟公主拜见大王。”
“你!”长庆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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