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将手中茶盏递到海棠手里,伸手执着绮若的手将绮若搀起。
“姑姑是个明白人,我终究是年纪小,思虑不周全也是有的,日后有姑姑在身边,自然是稳妥了不少。”晚秋真诚的说着,平湖般的脸上多了些许欣慰。
绮若再次福身:“奴婢必定誓死跟随姑娘,护姑娘周全。”绮若说着话,眼波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夜越来越深,木府的深宅大院里比往日沉寂了不少,除了自然的风声虫鸣,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太过安静的夜,让人的心里不由得隐隐发慌。天际不知何时遮上了一层阴云,将原本皎洁的月亮笼罩成一片昏暗的光晕。阴云缓缓的流动,明月时隐时现,没风的时候,空气都是静止的,似乎散发着氤氲的潮热。
晚雨心思单纯,已渐渐困倦,经过了这大半夜的折腾,晚雨说什么也不敢独自带着灵心回绿影阁,子珺看着也心生怜悯,便送晚雨离去。
子珺晚雨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璘恪和晚秋。绮若带着海棠去里间安排着寝榻,只能听到绮若和海棠行动的脚步声。
“你在怪我?”晚秋见璘恪一整夜都没有说话,但自己却一整夜都在璘恪的视线里,心知璘恪生了气。
璘恪起身坐到晚秋身旁,看着依旧歪在榻上的晚秋,说道:“是,我在怪你!”晚秋薄唇一抿,一副可怜模样没有说话。
“你可知道,今儿这事你有多冒险?稍有差池,你可明白其中代价有多大?事先不知会我,不知会贤王,你孤身一人铤而走险设这一局,你可想过,若是韩义对你施暴,你该如何?若是你假意投湖,来不及救又该如何?若是燕玄坤依旧对你耿耿于怀,今日落井下石,你又该如何?若非贤王及时劝阻小王爷,小王爷一怒之下降罪老夫人,你又如何顺利脱身?如此的一意孤行,你可有半分考虑过我?可有半分体谅过我这一颗心?”璘恪一口气说了这番话,虽然责备之意很重,却字字含着关切。
晚秋被璘恪这一顿质问数落说的有些愧疚,晚秋明白璘恪的担心,她之所以没有告诉璘恪没有让青衣告知燕梓珩,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真如璘恪所言,稍有差池,功败垂成,也不至于连累璘恪和燕梓珩。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知你为我担心,我自然会周全自己,不会有丝毫损伤的。”晚秋坐起身,含着暖笑看着璘恪柔声说。
璘恪看着晚秋那可怜带着愧意的脸,闹肚子的恼火一时却发不出来,最后硬是无奈的憋出一句“你呀!”说着伸手点了一下晚秋的额头。
话音一落,璘恪顺势将晚秋拥入怀里,手臂将晚秋紧紧搂住。
“今日之后,不允你再如此不管不顾,你可知看到你落水,我的心有多急多痛!”璘恪下巴抵在晚秋的额头上,语重心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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