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检府邸,一般是犯了重罪的官宦人家,奉王命才会实行抄检,这一抄检,意味着掀了木府的家底,将木府的家业公之于众。 若只是抄检一番抄不出什么,也就算了,若是抄出什么不该抄出的东西或者过多的财务银钱,与任职的俸禄相差太甚,这便牵出了不小的麻烦。
木府是世代官宦人家,木剑云又是水师提督,久处官场,自然家业不会太过清白,燕玄坤虽然僭越,也太过莽撞,但碍于东宫之主王储的身份,木府再怎么有势,也不敢公然不从。
此刻的燕玄坤看着璘恪怀里狼狈不堪的易晚秋,心里是猫抓的难受,但又不能明说什么,木子奂已经被扣了起来,韩家人显然对燕玄坤已心生怨恨,却也不能走。
在木府上下的哭喊声中,一对侍卫快步来到燕玄坤面前,道:“禀报王爷,内院木老夫人死死守住,坚决不让属下等踏足。”
燕玄坤闻听,眉毛一竖:“放肆!随本王去,本王倒要看看谁敢阻拦!”燕玄坤说完,带着侍卫转身离去,其余众人紧随其后,急忙跟了去。
后花园通往内院的园门前,木氏稳坐在一把紫檀木雕花的太师椅上,一脸严肃,浑身散发着威仪。身后是叶兰带领着兰烟驿的一众丫鬟婆子,个个脸上一脸严肃,毫无惧色,旁边站着晚雨锦岚并各自的丫鬟。
易氏等人过来,见木氏的架势,易氏带着莘掌事并一众丫鬟也向木氏微微福身,站在了木氏身侧,晚秋见状,离开璘恪带着绮若海棠来到晚雨身边。
晚雨看到晚秋的模样不由担心,晚秋握着晚雨的手示意放心,晚雨紧张害怕的情绪才渐渐有所平复。
燕玄坤来到木氏近前,木氏并没有起身施礼的意思,只是沉静的看着燕玄坤。
“小王爷今儿若是想踏足内院,就先从老身的身上踏过去!”木氏一开口,摆明了自己的观点。
燕玄坤一听,双目凝视着木氏“老夫人这是要公然违抗本王的命令吗?”
“违抗?木家三代忠良,一心护主,老国公随同先王南征北战打下这万里江山,敕封国公,老身被封为正三品诰命。木剑云任职水岸提督,常年驻守水岸边关,鞠躬精粹抵御海寇,从未敢有丝毫懈怠!今日木府遭此抄检,老身实在不敢领受!我的儿还在海岸呕心沥血,小王爷竟要抄检府邸惊扰内院,实在叫老身寒心不已!”木氏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燕玄坤瞳孔微缩,向前跨了一步,面色上并没有任何松懈,反而多了几分戾气。
“老夫人可要知道,木子奂私通小王妃,但凭这一桩罪,便可让木家这几世的显赫军功荡然无存,更不用说纵容韩府子弟公然对闺阁小姐残害威逼!今日之事,纵便是父王知晓,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燕玄坤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众人心里其实都有数,单凭木子奂和易晚滢这一桩,足可以让韩木两家吃不了兜着走,更不用说加上晚秋和韩义一事,燕玄坤这话倒不胡说,燕王若是知道,定然也不会轻纵木子奂和韩义。
木氏眼波一沉,威仪未减分毫:“正因为木子奂之事犯下重罪,所以老身才容王爷抄检木府,但内院所住皆是女眷,老身实难从命。木子奂酒后失德,但凭王爷处置,木府内院,只要有我连城碧在,别人就休想踏足!”木氏心知木子奂已然保不住,虽然也心疼长孙,但和木家百年基业比起来,木氏只能将木子奂暂时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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