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若是,我不会让你有所谓的若是。”璘恪放下手将晚秋的手握紧手中,将目光放向远处。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无需多说。眼下这件事,你想保的那个人,怕是保不住了。”璘恪没有再为以后的事和晚秋纠结下去,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永远哪个先来,以后的路,是走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晚秋亦没有再说,听到璘恪说想保的人,晚秋眉头一蹙。
“我该不该救她?”晚秋冷冷的问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愿就这样让她了结,也不愿看老夫人和夫人如此难过,所以,随你的心。”
“我是否太过狠毒?”
“若此刻躺在那里的是你,你是否还会如此善良?”璘恪反问一句,双手将晚秋的手握住。
“那夜我真的好怕,若你有分毫损伤,只怕我会让整个木府而付出代价!”璘恪双目凝视着晚秋,语气沉重,说完将晚秋紧紧拥入怀里。
晚秋在玫蒁园临时建起了药庐,大大小小十几个药罐同时煮着药,晚秋上午为锦岚行针,下午便亲自带着人守着窑炉,悉心的为调制药。整个木府,只怕如今最忙的就是晚秋了。璘恪时常过来一并帮忙,太医院的太医配合着寻找各种难得的药材。
冬日的积雪渐渐融化,玫蒁园被冬雪覆盖的芍药退去那一层厚厚的棉被,渐渐露出褐色的树干枝桠。
经过七天七夜银针配合内服药和外敷药的医治,锦岚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虽然还未清醒,但已经能喂下东西了。身上多处外伤已愈合,脸上的擦伤也好的差不多,只是右侧脸颊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划开的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外翻还渗着血水,这一道口子,便是愈合了,这张脸也毁了。
晚秋守在药庐里正专心的调制着药,绮若和海棠正切着一些整棵的药材,璘恪正研磨着一些药粉,红姨由丫鬟扶着款款的走了进来。
“瞧着这阵势,看来大小姐是有希望了。”红姨扬着声音,依旧一脸娇媚带着些许不屑。
晚秋听见也不去计较,依礼福个身,垂下眼睛淡淡道:“想来一两日便可醒过来了。”晚秋说完抬眼看了眼红姨。
红姨的眼里略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晚秋姑娘妙手神医,竟不知有这起死回生的本事,当真是大小姐的福气,但愿大小姐醒来能知恩图报,但愿晚秋姑娘能对得起这一身的手艺才好。”红姨说最后一句话,语气不免加重了几分,晚秋听的真切。
“晚秋定不辜负红姨娘的心愿。”晚秋声音略沉,恭顺的福个身说道。
红姨轻蔑一笑,“也罢,近日来心上不大舒坦,若是今儿得空,不知可否劳晚秋姑娘为我也医上一医?”红姨伸手揭了煮着药的药罐,扑面的药味熏的红姨下意识用手帕遮住了口鼻。
晚秋心里一紧,郑重的看了红姨一眼,垂下眼睛道:“待姐姐这边忙完,晚秋便去为红姨娘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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