璘恪感觉到了晚秋那一瞬的僵持,也不由得停止说话,微微俯下看着晚秋,嘴唇触碰到晚秋的额头,晚秋的额头竟是滚烫,璘恪双眉一蹙。
晚秋暗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各种思绪交杂在一起越理越累,就在晚秋准备说话的时候,璘恪一只手勾着食指捏着晚秋的下巴缓缓抬起了晚秋的脸,浓烈曲酒醇香的气息在晚秋的脸上鼻尖散开,晚秋睁开眼睛,自己已清楚的呈现在璘恪黑亮深沉的瞳孔里。
面对突然睁开眼睛的晚秋,璘恪也只是微微一顿,手上稍一用力,两片唇很自然的就贴在了晚秋的唇上。晚秋之前那烦乱复杂的思绪在璘恪双唇落在自己唇上的一瞬间,顷刻间当然无存,脑海里一片空白。身子僵在璘恪的怀里,胸口一颗心在停止了几秒后才开始一下一下的跳开。
璘恪微凉的唇混合着曲酒的气息在晚秋的唇齿间缠绵悱恻,呼吸间的温热以及自己脸颊的滚烫,让晚秋恍然回过神来,璘恪已挪开了唇,将脸颊贴在晚秋的额头,手臂紧紧的将晚秋拥住。
轻舟在水间摇曳,舟过处,湖面上荡漾起一层层的波澜,在月色下像是一湖闪着亮光的银子,最终散做涟漪。
靠在璘恪的怀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宁,那跳动的心脏,带给晚秋大海浮萍最真的踏实。轻轻闭上眼睛,已然能感受到璘恪呼吸间的气息,起伏中带着些许的悸动,更多的是心之所向的泰然。
晚秋再次睁开眼睛,是在第二天一早被海棠着急忙慌的推醒,自己已身在梨花台自己柔软舒适的床上。
海棠见晚秋睁开眼睛,一边利索的将鹅黄色的床帐钩起,一边说道:“姑娘快起来吧,可是出大事了。”海棠话音一落,绮若便带着几个丫鬟捧了洗漱等物进来。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晃的人睁不开眼睛。晚秋用胳膊撑起半个身子,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用手揉着太阳穴,绮若已来到身边将晚秋扶了起来。
“姑娘可是头疼?闻点这个醒脑油,或许会好些。”绮若说着递上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放在晚秋鼻尖,晚秋嗅了嗅,一阵清凉,果然觉得清爽了不少。
“我是怎么回来的?”晚秋一边提鞋一边问。
“是璘恪送姑娘回来的,回来时姑娘睡的沉,奴婢们便没惊动姑娘。”绮若招呼丫鬟有条不紊的时候洗漱。
晚秋听到璘恪,忽然想起夜里的场景,不由脸上一热,顿住了神情。丫鬟看着晚秋突然含着漱口水不吐便叫了一声,晚秋才回过神来。
“海棠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晚秋擦了脸,又擦过手,将手帕递给旁边的丫鬟问道。
海棠正添了火盆进来,“昨儿个夜里锦岚小姐喝多了,失足滚下了凌月台,今儿天亮才找见,如今园子里都过去看望了,姑娘也该收拾妥当赶紧过去。”
晚秋到了玫蒁园,一进院子就看到丫鬟婆子不停的从房间里出来进去,手里端着热水捧着手帕,出来的手帕上都是血迹。晚秋下意识的用手帕掩了下口鼻,随后便放了下去,搭着绮若的手走了进去。
房间内人们都已到齐,晚秋进来,见木氏坐在客堂上,其余人都随侍两旁,里间暖阁,有痛苦的呻吟声伴随着呜咽声不断的传出,丫鬟婆子神色紧张的站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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