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看着晚秋,迟疑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就在晚秋起身和木氏说话时,那单雷也抬眼看了眼晚秋,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娃娃,又不是家生的主子,单雷压根没放在眼里。
晚秋来到单雷面前,带着一脸和煦的笑意,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氤氲着气息看不清悲喜的看着单雷,没有说话。单雷被晚秋盯着看了那么半晌,浑身不自在,终于按捺不住。
“姑娘有什么话问便是,何故这样看着奴才。”单雷表情有些僵硬。
晚秋面不改色,唇畔只多了一抹笑意。
“晚秋在想,究竟是谁许了单管家如此大的胆子,单管家竟敢在老夫人面前耍花腔?”
晚秋领口的风毛在脖子里轻轻的摇曳着,轻柔的像是一团白云萦绕在颈间,那轻飘飘的触动,让晚秋眼底的笑意不由的更深,亦让心底对眼前这个人的恨更重了几重。
单雷眼神一怔,转瞬如常。
“奴才侍奉老夫人二十余年,一直本本分分,竟不知何时见罪了姑娘,姑娘竟如此针对。”
晚秋轻笑一声:“单管家这二十余年是否本本分分,自然不该晚秋操心,只是这一个月来是否本分,晚秋救不能多问一句了。晚秋也不知子珺兄长何时见罪了管家,竟让单管家下如此血本来残害兄长。”
“请恕奴才愚钝,奴才不知姑娘在说什么。”单雷垂下眼睛不再看晚秋。
晚秋直起身子,踱步到单雷背后,幽幽道:“单管家只知消神香可以使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丧命,却不知这独特的香味沾衣不去,单管家纵然是用药熏熏过,这消神香的味道,却是除不去的,除非用烈酒煮了大蒜来熏,才可散去,单管家想来不知道吧?”
单雷一听,心中陡然一惊,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将双手缩进了衣袖里。
晚秋来到单雷面前默默看着单雷,接着道:“方才我看着单管家没有说话,就是想却认一下单管家身上那消神香的味道。”
单雷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奴才进了这屋子,屋子里余香并未散尽,奴才染上也是有的,不只奴才,只怕在坐的现在身上都有晚秋姑娘说的这种香味吧。”
晚秋凝视着单雷,又是一阵沉默,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炭火的声音,此刻的空气如胶一般,几乎不再流动。
良久,晚秋才又开口:“单管家说的是,大伙儿身上都染了消神香的余味,可若是双手更胜,单管家又如何解释?”晚秋说着,一把抓住单雷的胳膊,单雷的右手臂暴露在面前,除了那浓郁的消神香味,竟有一股浓重的金疮药的味道。
晚秋立刻双眉微拧,看向单雷的同时,眼眸里划过一丝凛冽,却稍纵即逝,便又是一脸和煦。但心口突然加剧的心跳,却提示着让晚秋并没有恢复平静。
单雷此刻已然心虚,想要争辩,一时不知该如何遮掩“奴才并不知道消神香一说,忙乱之余拿错了也是有的。”
没等晚秋说话,木氏已然大怒:“大胆奴才,还敢狡辩,那消神香何等稀缺,你掌管药房这么多年,怎能拿错?如今还拒不承认?想我这么些年竟错待了你,真真叫我寒心!”木氏说着话,难免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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