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才将几个人从各自的思虑里带了回来。()海棠为开了门,璘恪披着件黑貂大氅急忙进来,屋子里顿时增添了一股严冬的寒气。
“妹妹。”璘恪一边带着风进来,一边叫了一声。青衣忙起身让璘恪坐下,顺手接了璘恪脱下的大氅。
晚秋抬起脸看璘恪不顾严寒的赶来,心头一热,又带着几分担忧。
“这大半夜的外头风又大,你巴巴儿的过来做什么,身子才恢复了,若是再病倒了可如何是好?”晚秋带着几分娇嗔说道。
璘恪看看屋子里一筹莫展的几个人,又看看灯火下略显憔悴的晚秋,不免柔了几分声音。
“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我放心不小。”
青衣为倒了盏热茶,绮若将一个手炉塞进璘恪怀里,说道:“也不知碧莲庭怎么样了。”
“才我已经遣雨心去问了,说是请了几位郎中,如今正一起想法子保胎呢,依我看,怕是保不住了。”璘恪说完,又转向了晚秋:“好端端的妹妹怎么就从我身边扑出去了?”璘恪显然很是疑虑。
晚秋依旧看着那跳动的火焰,眼眸里顿时一凝。
“我是被人推出去的,慌乱之中并没有看清是谁,只是觉得力度甚大,倒不像是一个女子之手。”晚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一把推出去,能让一个人失去平衡并且扑倒对面的人,这绝非是一个女子的力道。
“姑娘的意思是个男人?”绮若有些诧异。
晚秋抬眼看着绮若:“推我之人的目的并非是针对婉莹,而是针对红姨。”
绮若微微吸了口气:“红姨有孕,府上也是刚刚知晓,只怕事情另有蹊跷。”
“姑姑也觉得不对了?”晚秋反问。
“好一条一石二鸟的计谋。”绮若说了一句,眼波也沉了下去。
晚秋没有说红姨和木子奂的事,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所以众人一直想不出是谁,但晚秋仔细将前后的事情滤了一遍,心里也就八九不离十了,这个府上知道红姨怀孕的只怕就红姨自己和木子奂了,晚秋只是想不通,木子奂为什么会要这个孩子的命。
窗外的风呼啸的一声比一声紧,屋子里的炭火噼啪在响,暖暖的气流里夹杂着梨花的香气,夜已深沉,几个人睡意全无。
“明儿老夫人定要审问,不管如何,我都会认下,璘恪,你不得与我跟老夫人求情。”晚秋突然抬起脸看着璘恪,几根水葱般的指甲轻轻的刮在小桌那繁复的雕花纹路上,在烛火的投射下,闪着柔和的光。
“姑娘这又何苦,若是老夫人一怒之下责罚了姑娘,姑娘岂不是白白受这冤屈?”海棠一听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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