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解不了近渴,璘恪所中毒绝非寻常,即便太医来了,他也解不了璘恪的毒。老夫人,让晚秋试试吧”晚秋看着木氏,一字一顿,神色很是严肃。
木氏没有说话,易氏看着晚秋:“晚秋,姑母知道你想救璘恪,可是凭你的医术,不是姑母不相信你,若是你爹爹在世,只怕还有希望。”易氏说的很委婉,也是,晚秋不过是十四五岁个小姑娘,人命关天,且璘恪又并非寻常百姓,谁敢让她试。
晚秋没有说话,从璘恪的胳膊上用手指沾了点血,放在唇边用舌尖舔了舔,这可吓坏了众人。
“傻孩子,这血有毒,你不要命了?”易氏惊呼一声。
晚秋将手指伸到易氏和木氏面前,一脸严肃认真的说:“老夫人,姑母,璘恪中的是西域沙漠特有的蝎毒,这种毒寻常郎中包括太医都没有见过的,璘恪现在命在旦夕,老夫人和姑母又无计可施,难不成就这样耗下去看着璘恪。。”晚秋说着话,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老夫人,姑母,请相信我,晚秋以性命担保,若是医不好璘恪,晚秋愿以死相抵。”晚秋的话,一个个字重重的压在人们心里,易氏还想说什么,木氏说了话。
“信你,若是璘恪有什么闪失,你,老身绝不留情。”木氏沉寂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升起,意外之意,璘恪若是救不活,晚秋便是顶罪人,这样和连城侯府也就有了交代,木氏老谋深算,虽然心疼璘恪,但和木氏一族比起来,她只能选择保护自己的儿子。
晚秋点点头,众人为腾开了地方,海棠取过了晚秋的银针,晚秋捏针在指间,将银针放进嘴里一过,一根根扎进了璘恪的身上。
晚秋自然明白木氏的意思,但是她救璘恪,别无选择,哪怕是真的无力回天,随他同去,晚秋也毫无怨言。
其实晚秋自己都不知道璘恪何时变的对她如此重要,她重活一世只为报仇,而璘恪却冥冥中推开了她心中紧闭的窗。
十几根银针下去,约摸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璘恪依旧毫无反应,晚秋神色越来越凝重,额头竟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突然璘恪紧闭的嘴唇,嘴角沁出了黑血,顺着脸颊直滑到脖子里,海棠忙用手帕擦去,木氏等人以为璘恪大事不好,正要冲晚秋发作,却看到晚秋紧锁的眉头竟然舒展了许多,脸上隐约看到了轻松。
晚秋抬手用衣袖抹了把汗,撩起衣袖露出自己雪白的手臂,一手持刀,众人刚要阻拦,那锋利的刀已划了下去,整齐的刀口瞬间沁出了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海棠忙用碗接住,其余众人,看的侧目。
“将这血做药引,按我开的方子给璘恪服下,醒了就无大碍了。”晚秋脸上有些泛白,缓缓的说,海棠将晚秋的伤口包扎好,晚秋起身开了药方。
璘恪被送回了旻古斋,晚秋留在梨花台,这一夜,木府上下,无人能眠,晚秋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边新月,感觉好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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