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声音,齐刷刷转身,只见子珺一身锦衣,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盏琉璃灯,披着一件银鼠色羽缎披风,胳膊上还搭着一件暗红色黑羽披风,正诧异的看着众人。
红姨一件,喜极而泣,扑倒子珺身边,抓着子珺一番细看。
“你去哪里了?可把娘,可把姨娘和老夫人急坏了,内院都快翻个底朝天了。”红姨说着话,眼泪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子珺连忙抚着红姨后背,抚慰着,一面来到木氏等人面前跪下。
“子珺在闲来无事追一只兔子,一路到了滢霰馆,结果一时犯困在滢霰馆睡了过去,不曾想让老夫人夫人姨娘着急了,子珺不孝,请求老夫人责罚。”子珺一脸愧疚的跪在木氏面前,木氏拧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连忙将子珺扶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快起来,我就知道,子珺素日和善,必定不会出事的。”木氏扶起子珺拉在手里,一脸的欢喜。
一旁的木子奂木锦岚兄妹此刻看傻了眼,本该被抓住的晚秋换成了雨心,本该落水死在映梅湖的子珺如今好端端的出现在面前,锦岚偷偷的看了一眼木子奂,木子奂也正不解的看着自己,两人瞬间觉的身上一阵燥热。
易氏倒是很撑的住,虽然知道今日之事和她一双儿女脱不了干系,但却依然很稳。
“子珺,家仆在映梅湖畔捡到了你随身的玉佩,吓的老夫人和母亲以为你落水了。”易氏说着拿出玉佩为子珺系在腰间。
子珺闪着清澈透亮的眼睛,温和一笑,侧着身子仍由易氏为系上。
“子珺有罪,连累老夫人和母亲为子珺担忧,午后子珺在梅园见过子奂兄长便在映梅湖畔散步,谁知玉佩突然掉进湖里,子珺捞了半天都没找到,衣裳都湿了,正好遇着璘恪,将他披风给我。”子珺说着将披风双手递到璘恪面前,俊美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谢意。
璘恪回以一个友善的笑容,将披风接过交给雨心:“你若再不出来,老夫人怕是要把映梅湖的水抽干了。”璘恪笑着打趣一句,木氏也不由得被璘恪逗乐了。
锦岚看着子珺和晚秋都毫发无损,心里很是气愤不过,但又得维持着她宽和大度温柔善良的大小姐形象,因而上前含笑道:“谢天谢地,子珺哥哥没事,锦岚真为哥哥高兴。”
木氏看着子珺平安,脸上也是一脸暖意,转脸看看璘恪,脸上又浮上一层淡淡的阴霾:“只是璘恪被那畜生伤了,可见畜生就是畜生,也只能看个门户。”
锦岚听了,忙柔声道:“说到底这误会还是从红香那丫头嘴里引起,那丫头被老夫人发落了倒不足惜,只是连累了璘恪和晚秋表妹,让表妹无端遭此构陷。”锦岚说着话,言语间带着惋惜和不忍,让人瞧着为之动容。
木氏听了锦岚的话,眉头微蹙,似乎在想着什么:“那丫头自从进府,我也懒得过问,今番之事尚未查清,不许乱讲。”木氏并没有放弃对晚秋的怀疑,只是当下不愿再提。
锦岚自然明白木氏的意思,但是她怎能甘心辛苦筹划一场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夫人,依锦岚之见,不如去梨花台看看晚秋表妹,这样一来,老夫人也可解了心中疑虑,若是表妹真被人构陷,也可为表妹洗清罪名,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锦岚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观察着木氏的神情。
木子奂听了锦岚的话,一时又有了主意,也随身附和着。璘恪看着这兄妹二人还不松手,心中不由冷哼一声,也开了口:“璘恪也觉得锦岚妹妹的话很是在理,若是晚秋妹妹和璘恪无法洗清嫌疑,那璘恪和晚秋妹妹不是要长此下去背着这禁足私会的污名?请老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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