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回想的时候,都只记得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总是看不见脸,再看见他的脸,仍然发觉从来没有忘记过。
“诶,冷烟,你怎么哭了?”这是张引灵,他出来一步,举手起来,是要给我擦眼泪吧,可是举了一般,又捏着手指下去了,改成瞧着阴煦熙。
“我流眼泪了吗?”根本不知道自己流泪,在张引灵说了之后,才摸摸着要去抹眼泪。或者更应该说是要去确认自己是不是流眼泪来着。
但我没有那个机会,男人欺身上前,那么挡在我跟前,用冰冷的手指划过我脸庞,他的愤怒也骤然不见,只有难受剩下。
“不要哭了……”他改为低声下去的语气,再不是刚见面的趾高气扬,这是被我的眼泪打败了吗?可是我不是想撒娇的,我不是故意流眼泪的。
只是这个时候,眼泪却流得更多了,他擦也擦不走,只好低头想要用嘴巴吮吸,却被小蛇一只小手抵住了他靠近的脸。
我只能说,少年郎,你很抢戏你知道不?可是它在我脸侧,也不方便扭头给他什么凌厉的眼神,这就非常尴尬了。
然后那小东西还说:“干什么!一个炼小鬼还像怎么我主人吗?”
可见某人好不容易的温柔又变作了隐忍的愤怒,他正眼也不看一下小蛇,也不看我,就问张引灵说:“这是什么东西?宠物吗?”
“你才是宠物呢,我是灵兽!灵兽!”小蛇忍不住嚷嚷了,张引灵也似乎在忍着笑的样子,就说:“是,他是灵兽,冷烟的灵兽。”
这个人听见,就皱了一下眉毛,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跨进了房子内,也不客气,四处走着看看,真的很像是皇帝出巡。
却到了钟乐乐的房间,他顿住了,隔了门定住了一会,却没有进去,而是一拐过来,坐下在我的床上,然后拿起了我被子往鼻子那儿吸了一下,说道:“这屋子让人不舒服,一股子死人味,就这儿味道最好了。”
这是撩我的意思吗?我笑了一下,居然自觉心头有一股冷意,仿佛有个心里的声音在说,会花这个心思来撩我,为什么一开始还是把我认错了呢?
我在太虚和地府的时候,他在哪里,是委屈,委屈起来就哽咽,我的眼睛浅,藏不住泪水,还真是不好的习惯。
张引灵看见阴煦熙这么不客气,也早就进来了,只是钟翰生的家他也待过,没有必要跟着阴煦熙四处看,就安坐在坐人的那边沙发上。
“喝茶吗?”我改冷冷,对着两个男人说。
“你还会倒茶?很熟悉这里,一副女主人的模样?”阴煦熙不忘挖苦我一下,我就瞪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表达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心头正乱着,居然打混着说道:“别乱说,这里女主人是林悦。”
张引灵手上要是有茶水,估计喷了,因为他咽着一口口气没舍得说话让它散了,也都全部被我这话敲了出去。
这人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抱着腹部笑了起来,也许是他也住过这儿,十分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也是个懂梗的人。
阴煦熙却不明白了,感觉到一阵隔膜后,那是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感觉的,竟然对着我说:“那个林悦啊,那他是女主人,你就是男主人了?”
这种微妙的嘲讽说法,我不能接受,翻了一下白眼,直接地说到:“你这副样子是想暗示什么?说我和林悦有什么吗?还不如说我和钟翰生有什么比较合适,反正我是和他骗着你,还像比较有私。”
这老鬼,为什么硬要这么说我和林悦有什么,这是讽刺我的近视变太深,雄gay不分,或是讽刺我饥渴寂寞到找林悦那个‘女人’?
然后他就咻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说什么事情都没有,然而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在全国那儿播出,你不觉得害臊吗?”
我叉起腰来,这人说的什么,是看了那个视频吗?那是演戏啊,什么是演戏他知道吗?原来是飞醋吃得太难看,才让他这么炸毛,我是好笑又好气,片刻就放下了叉着腰的手,一脸无奈。
“那是演戏,你怎么……怎么能当真呢?”就差问他是不是几岁小孩了,我也会把电视剧当真,还以为一起一张床睡过就会怀孕,可那是我小学三年级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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