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神是质疑和愤怒的,断喝一声:“好了!”这就想上前来抓我,可是金光不吭放我,带着我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抓捕。
老鬼又上前,我又后退,他上我退,这么来了几次,他就烦了,便说:“不给我抓,又说给我血,女人你怎么这么麻烦。”
“不是,不对的,是我身上的金光,它不让我给你抓,我愿意给你抓的。”我连忙说,这话好像显得很奇怪,但我也没有时间斟酌言语了。
阴煦熙孤疑地看着我,忽然间,我们都听见校长办公室里响起了一连巨响,好像是什么人自座椅上掉落,翻了座椅,又打碎了一些器物。
是郝长史倒下了吗?
只见老鬼眯着眼睛,很是不耐烦地咋舌一下,就用力在我跟前一扫,一股黑气过来控住了我,我身上的金光就此散殆。
黑气显然是瘴气,我措不及防吸了好多进鼻息,咳咳咳地不止,阴煦熙想来吸我嘴边的血,却被我喷了开去,我咳着说:“咳,对不起……对不起……咳咳咳。”
他就皱眉道:“女人你真麻烦。”
这么说着,这人就拿起我的手,低头吸我手腕上的血,其实他也是怀疑的,不敢大吸,一开始只是舔了一点,只是这么一点动作,就叫我痛得一颤。
他却似乎毫不怜悯,只是说:“我对你的脸毫无印象,但是这个血的味道,我有印象,女人,你是谁?”
“我……”我是你的妻子啊,他自己说的,自己来纠缠我的,现在却不认识我了,是不是上天有灵了,之前我给他的苦,都叫他还给我了。
“我不说我是谁,你自己想。”我赌气偏头说着,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闹这个别扭,可是,我的心就让我这么说了,它很委屈,很痛。
他轻蔑地笑了,说道:“明明在我的怀里那么舒服的模样,一声一声地叫我喝你的血,现在又在装什么高清。”
这个笑意,竟然会和那个黑诽一模一样,到底这个人的本性是什么,却在我分神间,他咬住了我手腕的伤口,用力地吸了起来。
这种吸法,也真的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啊,我痛得直冒冷汗,嘤嘤呜呜地叫喊出声,却看见他脸上的伤口好像渐渐地长出了新肉。
肉在裂口间涌动,一点一点重塑他的颜面,可是我的身体却愈发越虚,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用穿魂锁拘了他。
我捏捏我的手,穿魂锁的纸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带刺的锁链样,只要我伸手,就可以轻易穿过他的身体,我已经见过张引灵做一次,自己做也不会很难的。
但是我却下不了手,看着他为我的血略带欣喜的容颜,我真的下不了手,为什么呢,看过一篇文章说是男人是小弟弟直通脑袋,而女人就是那里直通了心灵。
难道我也是这样子的俗人?好像《色戒》里王佳芝说过,你们不知道,他就像蛇一样,要一下一下地钻进你的身子里,蚕食你的意志。
我的意识,大概也被他蚕食了,尽管对他好,可我还是狠不下手,暗自捏了手中的穿魂锁,本来就是纸捻子的穿魂锁,很容易就被我舍弃了。
掉落在地,他也看到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给他一个微笑,摸了摸他的脸。
“你……”他说着,就把我甩在地上。“果然你真的是来妨碍我任务的。”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伤口好痛,我已经失血过多了,自己都有点迷糊了只呢喃说:“你不信也对,毕竟我是真的为了你身上的灵魂来的,但是我只是为了让你借尸还魂……不是想害你。”
“拘了我的灵魂,我就不可以完成任务了。”他皱眉。“这还不是害我?”
看着他这样,我也料到了,王佳芝为了那个汉奸暴露了秘密,最后还是被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吧,毕竟他现在是黑无常,最要紧的是任务。
就在这时候,他却忽然反应过来,顿地转侧,几下动作,就把身后忽然而来的手擒拿住,这手,正是阴丽华的,而手上也带着穿云锁。
阴煦熙说:“你也是骗我的么?”
阴丽华被他抓住,脸上有一种凛然的神色:“我已经厌倦这么陪着你了,还不如就这么拘了你的灵魂去主人那儿。”
“啊!”我慌忙说:“小心,她的主人是黑诽,黑诽要你的灵魂和力量,他很危险,不能被她带走。”
他听见我喊叫,也不知道明白了多少,就说:“区区邪灵,也敢妨碍本无常的事儿?”
这人也是狂傲,说着话之间,已经折断了阴丽华的手腕,阴丽华一声惊呼,老鬼冷笑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就那么沿着阴丽华的手腕一路上去,直取她的脖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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