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会踌蹴不知所措,这样的感情,竟然在我心底里产生了一点共鸣。
虽然不比她的那般模样,但我好像也有过这么样的感情,只是十分遥远陌生,荧荧灭灭,就好像鬼道那儿那些灯火……
“有人死去,他也应该在吧……小烟你且仔细看?”稻米娘娘说着这话,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引我看去人群里。
而其他人的脸逐渐模糊,一个人的脸却异常清晰起来,这人十分怪异,身穿黑服头带黑色高帽,背上带着狼牙棒,正在用一条锁链拘着一个年迈的老者。
‘百转千回,再见不知君是谁’以前读过的诗句浮现在脑海,他的脸我记得,有过邪魅狂狷的模样,有过温柔似水的模样,如今却是惊讶诧异。
可是他很快收起那副表情,转身带着年迈老者往餐厅深处走去,那儿好像变成了一团黑暗,他的身影没入黑暗。
我激动起身想追去,却撞到桌角,吃痛蹲下。
老鬼为什么会做黑无常的打扮?我忽然又很多话想跟他说,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追上去,可我却那么蠢,这都能撞上东西。
再回头,黑暗和他都消失了,餐厅依旧很乱,我傻傻地蹲着,明显妨碍到身后的人,别人在骂着,可我就是起不来身。
却在这时,张引灵回来了,把我拉了起来:“怎么了,撞了个狗吃屎了?怎么眼泪都下来了。”
稻米娘娘没说什么,只是上来给我擦了擦眼泪,我竟然流了眼泪,是为那个老鬼流的吗?也是奇妙啊。
见我怅然的模样,张引灵奇妙道:“怎么了,撞到头似的?我看你撞的是屁股那儿啊?莫非你脑袋长屁股那儿的?这就给撞傻了?”
“你丫才脑袋长屁股那儿呢。”我生气了,生气起来我自己都怕,便掐了他的断手一下,他好像昨天才拆的石膏,这掐着应该很痛吧。
果真,这厮痛得几乎直不起身,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了,我才不管他,就拉着稻米娘娘出了餐厅。
这插曲叫稻米娘娘好笑,她说着我和张引灵都累了,张引灵还特别受伤,这下就回家休息去吧,不用跟着她跟踪徐浩了。
张引灵却还坚持送她一程,就剩我一身油辣子地挤公车回家,一般没什么事情,我也不去打扰奶奶的。
毕竟她日常生活还挺丰富的,又是老人大学,又是登山群活动什么的,而且她还招呼了张引灵住在她家,我实在不想见他,所以这次是回自己家。
回家前还去便利店买了个饭,爸爸妈妈都出差了,家里就剩我一个,我懒煮饭,这几天都这么凑合的。
吃罢饭,看会电视我就睡了,其实上补习很要精神的,加上今天喝了点酒,也特别早就能睡了。
也许太早睡,这到了半夜的时候,我竟然迷迷糊糊地半醒着。
但是身体动不了,却觉得有什么东西自我的脚下钻了上来,那个东西的触感好像一条蛇,冰冷的,一条长长的蜿蜒而上。
到了我的胸口,却变了重量,一条蛇鼓胀起来,成了一个坚实的膀子,膀子拢着我的肩,把我卷在他的怀里。
我也感到膀子上的人头在我脖子间摩挲,冰冷的柔软的唇偶尔像蛇的信子,撩拨皮肤透薄的地方,就如同撩拨到了心的瓣膜。
我也不能动,软趴趴地被其摆弄着,任其松开我的衣扣,任其轻轻咬那些皮肉,任其在我身上来去游走。
“嗯……”我喉咙生出陌生的渴望,双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他好像在喘气,却感受不到气息。
“可以吗?”他问了我一句。
我摇摇头,感到他吻了我一下,他的话语却没有恳求的意思,都是霸欺:“可以吧,求求你了。”
“不……”我还是摇头,意识已经模糊,都是心来驱使着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张引灵说的,爱情是要问身体的,我的身体已经说可以,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要拒绝?
“不……不可以,你不是他……”我这么说了。
就在这时候,却听到一声断喝:“你干什么!”
然后我就惊醒了,身体却还是动不了,只有眼角看见了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双脚,那双脚穿着黑无常同款的靴子。
而我身上的人还是东西瞬间抽走,好像变成了一条蛇。“嘿嘿,偷走出来,你不怕吗?黑无常大人?”
“别废话,身体给你了,一半的魂魄也给你了,你已经是阴煦熙了,你还想要什么?”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在鬼道里的那个人,也是在疗养院门前的那个人,是老鬼。
“我想要她,你给吗?”这个声音居然和老鬼的声音一样的,是谁?
“休想。”老鬼恨恨地说。
“喂喂,你现在可是黑无常,我打不过你啊,你这样太赖皮了……”这个声音虽然和老鬼一样,可是感觉完全不同,但是我听过啊。
“我不会打你的,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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