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会儿走的是鬼道,我的人我已经教训了保证不会把你摔出来,可你也要记着了,千万不可以掀开轿子的窗帘看出去,万一看到了什么,也千万不可以回答一句话啊。”
“诶……”这鬼道是什么门道,听着怪可怕的,我忐忑起来,连保证道:“娘娘放心,我胆子小,不会乱看的。”
“那就好,一路平安啊。”她这样说着,轿子就摇摇晃晃地起来了。
也许是稻米娘娘的吓唬有了效果,这轿子可比我来的时候平稳多了,五鼠刚开始都叫我放心,睡一觉就回到去了,之后就一路无言,也许是不敢打扰我睡眠吧。
我却不敢睡去,心里强逼自己想着各种的事情,其实累既了,但还是没敢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实在太无聊,我也没有手机可以玩,就算手机在身边,那也不会有信号什么的吧,这轿子晃动得摇篮似的,可是好睡。
就当我扛不住要睡着的时候,就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你人好,能不能替我等鼠辈做一件事情?”
我认得这是黄斑鼠的声音,虽然被叫醒了很不爽,但是这也好,至少让我不至于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想起黄斑鼠打碎东西时候怕得那模样,侍候神仙,应该够呛了吧。
心里可怜起这个小鼠,既然都答应了帮忙一件事,也不差着第二件了,就说道:“你说,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围,能帮上忙的话,我肯定不会拒绝。”
“诶,是这样的……”不知道怎么的,一路平直的路好像在走下坡,高低差之下,他的声音小了许多,我一时间听不到,竟神差鬼使地撩起了一点点轿帘。
也随着轿帘的掀起,黄斑鼠的声音逐渐能听清了,也许是帘子开了,也许是地面又平了起来。
听清了,原来它在说,最近鼠辈们好多死于非命的,求主人帮忙查一下,主人却说都是命数,只能求阴阳先生的夫人来查一下了云云的话。
他的说话我没在意听,也就那么应着,老鼠死亡也许是有人药了,查一下总能知道,然而和他说话还一同传来了一阵铃声,当啷,当啷的,这莫名铃声却抓住了我的心神。
铃声一下近,一下远,好像时而在我身边,又时而跑到很远很远,我就好像失了神一般,全然忘记了稻米娘娘跟我嘱咐的事情,掀起轿帘伸头看出去。
却见四周黑漆漆一片,并没有什么东西在外面,这时候铃声好远,我回过神来,骂了自己一顿,就要把那帘子放下的时候,铃声忽地近了。
随着铃声近到,在轿子外不远处现出了一点灯火,灯火照亮道路,是一个飘着的灯笼,跟着灯笼的就是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郎官,郎官红顶戴掩了脸面,看得到胸前带着大红花,是在办什么喜事吗?
渐渐的,铃声再近一点,就可以看见,郎官还拉着一头毛驴,毛驴上挂了七彩坠子和两个硕大的铜铃,铃声就是自那儿来的吧。
而毛驴上坐了一个红衣的新娘,红衣新娘带着红盖头,也是看不到脸面。
毛驴身后又跟着了一队伍的郎官,蓝衫红帽,帽檐压得低低的,队伍里的人,有些敲着锣,有些吹着唢呐,有些抬着担子。
在漆黑包围的空间里,莫名其妙出现这么一个队伍,还真是瘆得慌,最要命的是那新娘身后那些敲锣打鼓的,一个个使劲敲那些个乐器,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毛驴身上的铃声自远而近,自近又远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赶忙要把那轿帘放下来,却冷不丁被一只干瘦的手猛地给我掀开了轿帘,我吓得马上贴着轿子壁不敢动,双手捂上嘴巴,鼻孔那是丁点儿气都不敢出。
但是那只手就那么凭空地放着,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我得了空当,免不了仔细看去,这哪里算是一只手,分明是手模样的腊干皮包着骨头,这么一只鬼样手,居然还涂红了指甲。
这真是要把我尿都吓出来了,却不能叫它这么掀开着我的轿帘啊,只好腾出一只手来拔那轿帘的一角,意图要把轿帘拽回来。
可我好像惊动了那只手的主人,那东西死抓住轿帘,接着就探进了一个盖着盖头的人进来。
其实我分明看见着那人的头后面根本没有跟着身体,仍感觉到轿子侧身受了重量,往一边偏了一点,还带上吱呀一声。
而这人还是鬼的东西,把另外一只干手也进来了,它好像想掀起那人头的盖头!我的精神紧绷得很,早就把手收回来了,抱住了自己,捂住嘴巴的手更用力了些。
实在太怕了,甚至在那鬼掀开盖头的一刻,我连她的脸都不敢看,只敢闭着眼睛,这种鸵鸟行为其实真的很不智,因为我根本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被鬼新娘掐住了脖子。
鬼新娘很激动:“为什么你有轿子坐!为什么!你给我出来,我要坐轿子,你来骑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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