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问他有没有头绪这人是谁,还有关于老鬼被做成炼小鬼可能是谁人所为的时候,他就这么带了过去,一点跟我说实话的意思也没有。
不管怎样,这谈话虽然不甚完美,却还是让我俩的目的一致,老鬼伤得厉害,为免产生意外,还是能把他拖一会就拖一会。
我这样想当然不是为了那只鬼,只是想万无一失地救出奶奶,就是这么简单,我不怀疑自己,所以就是那么简单了。
没有别的了,我这么对自己说着。
正想着这些事情,老鬼就回来了,花地湾的温泉还真是不错,阴煦熙泡完冷泉,脖子上的伤口也好了很多。
他们这些鬼物好像一旦有了伤口就不容易愈合,张引灵给我说了,天地有阴阳,这之间的力量是循环相当的,阴生的事物不会过分厉害,阳生的事物也不会是万能的。
但我看阴煦熙对我,那是绝对的不均等,这老鬼刚回来,居然就缠上我了,这么钳制着我坐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也没什么好看,这山疙瘩的地方,收到的电视台就那么几个,央视那些猎奇节目看完,我也不喜欢看抗日剧,就只好停在当地的新闻台看一下十八乡里的收成怎样。
我正想着怎么延着这老鬼一天半天不去白云观,那电视里就忽然播了花地湾镇的天宫庙举行水陆法会,什么什么大师以身焚烧祭天去除妖魔仪式。
我看到新闻后吓了一跳,佛教不是要普度众生行善么?为什么这么残忍?看着那记者激动得什么似的,一味鼓吹着这是什么什么佛教盛事,还要转播这焚身的录像。
真看不下去了,我就举起遥控器想关电视,阴煦熙却攀上一只手来制止了我,我不想看,想别过头去,刚别过一点就被人偷吻了脸颊,差点忘了我现在可是被他抱着坐在他大腿上。
还好张引灵在外面泡温泉,要不被他看见了我更尴尬了,这会儿我还能可以咳一声拧回去看电视,装作没有事情发生。
电视刚好播到一个人身上都是火的情景,但是那人这样被火烧着,居然没事人似的,就那么坐在法台上,周围的和尚都在念经,唱得像曲儿似的。
一会儿,大概两三分钟,就有几个和尚举了水桶过来,说是什么白云圣水,就这么往着火的人身上一浇,那人身上的火就灭了。
可见那人浑身都冒着水汽和烟雾,浑身都黑漆漆的,旁边些人也是混乱了一下,有给起披上明黄法衣的,有围着他念经做法的。
这么一会,那人竟然缓缓睁开眼睛,眼白在熏黑的脸上显得更白,这人的眼睛好圆好大的,这么一睁开就像极了庙里的黑脸门神,着实吓了我一跳。
忽然有人挡住了镜头,我就听见阴煦熙在我身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一瞬过去,挡镜的人走开了,却看见被火烧过的人被人擦干净了脸面和圆咕噜的头颅,露出来的皮肤竟然是无恙的,就是有些红晕,不知道是擦得太用力了还是火烤出来的?
我也是奇怪了,莫非这和尚有什么神乎其技的绝活,这么烧透了个人还能没事。
“看着不像是冷火啊?”张引灵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冷不丁冒出了这句,吓到我了,我扭头看他一眼。
他给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人站着,半个身靠在了沙发背,半身倚着阴煦熙,阴煦熙那张脸顿时臭了下来。
其实他今天一天都对张引灵臭着脸的,如果不是吃醋,那就该生气他给我弄的辟邪灯的事情,这人看到我发现张引灵,还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苦笑一下,故意扯开话题地问道:“什么是冷火?”
“魔术表演的一种,什么方法都有,最常用的是布上面洒了酒精烧,酒精烧完布是没事的。”我恍然大悟,这不是高中物理的内容么?我还道神奇,原来也就这么回事啊。
张引灵看我这模样,估计觉得自己很厉害,颇自豪地继续卖弄起来:“但是酒精燃烧也生热,毕竟也伤害人体,只要往人体涂上生漆就没事了,生漆不燃,还隔热。”
但是老鬼好像看不惯他卖弄了,就说:“不也是有火烧无事的佛法?大兰华经之类的?或者是降头?”
老鬼说着还侧了侧身,张引灵就这么一头栽到了我隔壁的沙发上,这人这么就动不了,只能喊了句:“诶诶诶,你别啊,救命啊,我脖子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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