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昏头昏脑的又来到了浅浅居住的小院。
朦胧的光影下,他看见两个相拥的影子。
真是可笑,他来这里做什么?
自取其辱吗?
愤懑的不想在看下去。
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转头就走。
屋里,逃生无望的浅浅闭着眼,等着脖子上的匕首划进脖子的最后一刻:“我只想知道,你是她派来的吗?”
凤少皇身后传来浅浅语气淡然的声音。
“她”怎么回事?
凤少皇心一紧,没有来得及拨转马头,直接从马上跃身进去。
“你说呢?死了去地下问阎王,他保准会告诉你的。”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模棱两可的应道。
不是穆青。
凤少皇几步来到窗外,探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眼看着那人手腕用力,搁在浅浅脖子上的匕首,就要割断她的脖子,凤少皇来不及多想,飞身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人拿着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拧,另外一只手,顺势拖过浅浅。
就在这一拖一推的功夫,浅浅已经安全的窝在了凤少皇的保护之下,那人握着给凤少皇拧断的手腕,一个就地打滚,接一个鱼跃,奔出门外,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捡起油灯,看见浅浅脖子上的伤口,这才发觉刚才那句“你没事吧?”纯属多余!这样还没事,那怎样才算有事?
浅浅看出他心里所想,不想他担心,摸着脖子:”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没有大碍。”
“那就好!”
凤少皇语气平静的答道,眼睛却一直落在她衣襟上,那朵鲜血染就的红花上。
一问一答之后,两人同时张嘴,却又同时没有出声,想问的问题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静寂片刻之后,还是凤少皇先开口:“有药吗?”
浅浅点点头,捂着脖子,找出药瓶。
凤少皇接过药瓶,浅浅松开手,这才看见她满手掌都是血迹,心里痛,低下头赶紧给她敷药包扎。
浅浅歪着脖子。
头顶着他的下巴,一股熟悉的淡雅芬芳,窜进凤少皇的鼻子,不合时宜地打开了他记忆的大门。
乌黑的秀发,柔软可爱的耳朵,修长的脖颈,还有那掀开的衣领处,露出的小片清凉。
喉咙干涩的凤少皇咽咽口水,对此感到困惑,就是这样而已,就把他弄的不能自制,真是怪了。
干干巴巴地说了句:“好了。”
赶紧的退到离浅浅两三步的距离。然后走到桌子另外一边,倚着桌子站着,低头看着桌上的油灯,不在言语。
凤少皇想问那人是谁,念头才升就觉多余,是谁?还能有谁?这荒郊野岭的,除了她还会有谁,肯定是她派来的。
浅浅想问他怎么来了,话还没嘴边,也觉得是多余,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怎么来的,肯定是好奇来的呗,这荒郊野岭的。
两个人明明很多问题,很多话,却偏偏堵在嘴里,都开不了口,或者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就这么静寂无声的对站着。
明明思念得紧,好容易见了面,却是遥不可及的疏离。
所以,赶回来的穆青才上台阶,还没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泥塑木偶的两人隔着桌子站着,却都默不作声。
象征性的敲敲门,也不等里面回应,进去。
一进去注意力就给浅浅脖子上的伤吸引,立即惊呼起来。
浅浅三言两语把事情简略地说了说。
穆青听完,瞅着凤少皇:“肯定是她派人干的,只是她怎么知道这里?”
凤少皇听出穆青话里责怪的意思,意思那人是他引来的。
那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自顾自地跟浅浅说声保重,无视穆青,丢下个倨傲潇洒的背影。
出来上马,却隐约觉得,那人真的有可能是他引来的,这里这么僻静,她在这住了那么久都好好的,唯独今天他一来,她就出事,实在是凑巧的厉害。
更加可恶的是,她竟然敢派人跟踪他凤少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宗紫樱的香闺。
叶川话没说完,宗紫樱怒不可遏的一巴掌,就直接摔在了叶川脸上,怒吼道:“你是傻还是缺心眼,这个时候出手,不用想人家都会以为是我派人干的,你真的是杀手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别人,钱浅浅一家都是我害的!尽管那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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