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渡听了之后并没有问“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种没什么用的问题，因为他也不会定时定点给狐狸和水门汇报科研进度。

但有一点千渡不太能接受：“这年头就连玛丽苏都不流行七彩眼睛了，我这像红绿灯似的闪来闪去也不是那回事啊。”

“那你抓紧时间‘拆分’啊。”狐狸明确指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远水救不了近火，拆分是拆分，目前的问题也要解决。”千渡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个方案，“不如试试‘隔离’？”

狐狸反问道：“什么玩意？”

千渡示意狐狸去看小黑屋泾渭分明的分界线：“我具有主导地位的优势，可以试试直接砌墙隔断你们两个。这是一个意念能够具现化的空间，那反过来想，‘意念’也可以被阻断。”

说干就干，千渡真就给狐狸和水门砌了一道“不可逾越”之壁。而且这道墙也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挥挥手就能凭空造出来的，千渡为此在小黑屋里耗费了一晚上，也因此在重新回到外界时出现了明显的肢体不协调。

但这都是值得的，“墙”的建成有效地缓解了意识融合的问题，千渡和水门都很满意，狐狸有一点不满意——“我去，当年王母划银河拆牛郎织女也没有这么彻底啊！”

“知足吧，没给你直接压雷峰塔底下就不错了。”千渡怼起狐狸来连自己都没放过。

*

“快要亲上去了哟~”银抱臂站在千渡身侧，身影也映在了镜面之中。

千渡直起身，没有回头而是看着镜子同银对视，轻轻挑眉道：“亲谁？”

“啊，差点忘记千渡你说过‘不能接受水仙’。”银竖起手指摇了摇，“那岂不是哪个都不合适？”

“那可不一定，人是最善变的呢……”

千渡转过身贴近银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呼吸的气流吹过银的发丝——如果不是之后千渡立刻大步流星奔去洗手间的话，这big分还能打得更高一点。

银反手揉了揉耳垂，按下那微微的痒意。

千渡解决了个人问题，又洗漱一番换了衣服，再走出门来的就是一个标准的披着“斯文”皮的好学生形象。

“地狱蝶？”

千渡注意到落在市丸银手指上的那只黑色蝴蝶。

“正好，千渡你也收拾好了吧？”银抬手放飞了蝴蝶，对千渡道，“蓝染副队长传来的讯息，让我带你直接去真央灵术院报道。”

“哦，那就走吧。”千渡也没有什么行李要打包整理，他连钱都是现挣的。

倒是银没忘记那两个人偶娃娃，收好之后道：“学院是集体宿舍，我先帮你保管好了。”

“没想到银你会喜欢这些，”千渡有些意外，随后道，“下次我做个更好的送你，能当武器使用的那种。”

银摇摇头：“嘛，也不是喜欢，只是对于长着自己模样的娃娃还是妥善保管比较好吧。”

“那就拜托你了。”千渡对此的感觉没有银深刻，经过他手的真正人体都数以百计，何况人偶娃娃。

“哎，银，这么说你还是我的学长了。”

千渡对灵术院更感兴趣一些，笑道，“市丸学长，不为你的学弟介绍一些校园生活吗？”

银摇摇头道：“我只在真央读了一年就毕业了，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校园印象。”

而且那时候正是银下定决心复仇的前期，一颗心被冰冷沉郁的仇恨占据着，又怎么会为其他的事情留出一席之地呢。

“喂喂，银你这是在变相晒成绩吗。那你家副队长刚才有没有要求我几年毕业啊？”

“……”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千渡一眼。

“嗯？”千渡接收到了银这道意义不同的眼神。

“千渡你似乎……很配合蓝染副队长呢。”银轻声说道。

“啊，那也不一定，还是得看合不合理吧。不过既然我与蓝染副队长已经谈好了，拿出端正的职业态度来也是应该的。”

“合理、吗？”市丸银露出思索的表情。

“银？”

“没什么，走吧。”银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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