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菲一听这话顿时就恼了,冲到齐升禹面前拦住说道:
“我已经成年了,大学毕业了,我不是小孩子了,爸爸。难道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得主张吗?”
“做的了什么主张!”齐升禹崩了半天的脸终于溃了,他恨恨道:“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你就是过了四十五十,只要老子活着一天,就管着你一天!出国别的不带回来,就带回来些不干不净的想法,白白糟蹋自己。我养你这么大,难不成就是给那种小子给糟蹋的吗?”
齐菲拽住齐升禹的袖子,终于把这半个月憋得一肚子话质问出来:“什么意思?于一城怎么了?四年前你们不是肯了吗?不然他留在咱家里做事儿又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齐升禹被自己宝贝女儿如此的逼问气的满脸通红,张嘴就把心里本藏着掖着的一番道理给吼了出来:
“你如果不是生病,我实在没办法,能把你应给他吗?你现在托家里祖上的福气没了那个病秧子的帽子,你身价水涨船高,当然就不能配于盛亮的儿子!你看看他爸于盛亮,那是个灾星,他风光时和我作对也算,如今难道你要认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残疾做公公吗?你要嫁给他,这苦就够吃一辈子了!”
齐菲被爸爸吼得愣住了,青着脸半响才缓过神来,支支吾吾言道:
“可是,可是。。。。。你不能把谈恋爱结婚说得和生意一样,这也不是加减法,哪有生病就减一笔,健康就加一分的道理。。。。。。”
齐升禹本走到前面,听见这话,愤愤转过身来,瞪着自己这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掷地有声道:
“你别忘了,在中国,婚姻就是生意,就是加减法!”
齐菲在齐升禹的“陪伴”下在韩国又度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全然不知道于一城接连出错,早就被何燕利落地扫地出门。
对于齐菲,这是格外尴尬的一个月。虽然最亲近的爸爸寸步不离,但尴尬和紧绷的气氛却一直弥漫在两人之间。有多少次,这样冰冻的气氛几乎要被打破,但终于还是归于原位,继续扯着父女二人在暗下,极不舒服地互相对抗。
齐菲数着日子回国,却不知道于一城也是天天守在公司外等着她和齐升禹。功夫不负有心人,于一城终于在这天正中午看到齐升禹下了车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公司走。
“齐总,齐总。”于一城快步走出来,挡在齐升禹面前,满脸恳切道:“齐总,我想占用您一点时间,我……”
“我已经知道了。”齐升禹看了于一城一眼,似乎十分淡然:“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公司的安排,不是我和我夫人可以决定的,你自己另谋出路吧。”
于一城本是把满腔的希望都放在齐升禹这儿。如今听他这么干脆利落地一说,于一城便傻了个透顶。
“齐总……我可以解释的,不然,请让技术组的老高来查一下吧,我真的没有。。。。。。”
齐升禹突然暴走,急躁不堪地推开于一城,直直往公司里踏去。
这时,门口推搡的两人听见背后有人叫喊。
“为什么就不能听他解释呢!”
烈日当头,齐菲站在自己的影子里,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齐菲。。。。。。”于一城见到齐菲的一瞬间,心跳便停了半格。
齐菲略过于一城,直径走到他和齐升禹中间,对自己的爸爸说道:“你们如果真的不肯听这一句解释,那我大概也晓得自己以后的出路在哪了。。。。。。”齐菲犟起脖子和齐升禹对视。
“什么意思?你是我的女儿,你的出路还能在哪儿?!”齐升禹见状,这一个月来在韩国的憋屈脾气全堵上心头。
齐菲也不好过,如今抱着作对到底的心态也是半分不肯退让:“你们怎么想的,又为什么就偏巧要框我在日本韩国呆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公司里偏巧有发生这些混事,你当你女儿是脑子里装浆糊,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吗?”
齐菲话毕,于一城心头一紧,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却又不敢深纠。
齐菲见自家父亲咬紧牙关,面色铁青,似乎仍然不肯退让,当下心中也是寒了一半。纠结之间,齐菲无意识地单手捂上胸口,呼吸不经意也带上了些急促的喘气。正当齐菲正要说话,却见齐升禹盯着自己捂胸口的手看,面色是从青换成了白。
齐升禹盯了齐菲好半响,似乎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又如同做了一个万分不情愿的决定似得,竟直接看向于一城,字字顿道:
“财务部你已经回不去了,明天来做我的助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公司大门,留下齐菲和于一城面面相觑。两人没想到这场风波竟然化解的如此快,齐升禹竟然顷刻间就改了主意。虽说一个助理的职位不如以前,但于一城心里清楚,此时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结。况且,他似乎潜意识里也不大希望再继续纠察销售和财政的两个事故下去。
于一城见齐升禹走远,终于转身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齐菲:
“想死你了!”
在自家公司门口搂搂抱抱,齐菲紧张得不行,在于一城怀里扭捏了一会儿才攀住他的身体抱紧。
“这几个月,我过的可真是莫名其妙,还好有你在。”于一城本来心中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碰上齐菲却不想把时间花在埋怨上,所以终究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于一城说了倒是轻快许多,齐菲听在耳里却是电闪雷鸣。自己家人的行径手段她心知肚明,此时在于一城面前却也只能风轻云淡地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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