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的左侧石洞内,男人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缓身踱步走出来,望着二人走远的身影,轻敛了敛眸光,面上划过一抹冷意。
“你们放我出去,快放本公主出去,来人啊?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快来人,快来人”。
紧靠大牢右侧方向的一处地下室内,少女身着一袭灰黑色麻衣,一脸愤怒的朝外喊着。
手脚上兼被人用铁链拴了起来悬吊于半空之上,只于一颗脑袋还能随意转动,其他部位都被绑的死死的,不能乱动分毫,。
经过刚才的一阵叫喊,手腕处明显有了几道红肿的伤痕,只是无论她如何叫喊,都没有半个人影出来,更别提应话的人了。
慕容晓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力无处使, 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自己堂堂一国公主,身份尊贵,此时却被人害的沦为监下囚,她怎能不恨?
还有母后,她的母后贵为一国国母,却被裴安倩那个贱人害的沦为布衣,她好恨,恨不得把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自那日宫变,她和母后就被裴安倩那个贱人分开关了起来,现下也不知道母后怎么样?被关到哪里,有没有受苦?
都是她不好,若没有她,以当日情形,母后是完全可以在蓝婴姑姑的保护下逃出宫外的,都是她,还好让她比较欣慰的是。
皇兄没有回来,否则,一定也会着了那个贱人的道,也不知道皇兄现下在哪儿,有没有得知东浩宫变的消息?
如若知道了,一定不要回来,她和母后是生是死没什么,可皇兄他可一定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以裴安倩那个贱人的心计,一定不会放过他这条漏网之鱼的,但愿他不要回来。
裴安倩刚一走进来,就见少女一脸愤然的样子半吊在墙壁上,面上的自责神色让她不由轻勾了勾唇角,面上滑过一抹好看的弧度。
“呦,这不是我们陛下最宠爱的水月公主吗?怎么成了这幅德行?啧啧,还真是可怜,瞧瞧,这一身的泥土,啧啧,真是让人心疼。
也不知道你那皇兄是怎么想的,这消息都放出那么久了,都没有回来,该不会是给忘了吧?啊?哈哈哈……,哎呦喂,还真是可怜”。
听到声音,慕容晓娆当下睁起猩红的瞳眸朝来人望去,裴安倩那张得意忘形的嘴脸就这么生生移到跟前。
“裴安倩,你这个贱人,你把我母后弄哪儿去了?你把她怎么样了?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如若我母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
裴安倩刚一踱步走过来,少女立即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兽,猩红着眼睛扑过来,只是全身上下都被绑了铁链,还没待完全扑过来便在度被墙上的铁链拽了回去,纤细的脚踝上生生被扯下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强压下伤口的疼痛,慕容晓娆一瞬不顺的瞪在裴安倩身上,一排银牙因为过于愤恨而咬的‘咯咯’作响,听进裴安倩耳际,却是在度勾了勾艳红的唇角,面上划过一抹讽意。
哼,真是自不量力,都已经成为她裴贵妃的监下囚了,还敢当面自称本宫,也不看看在她面前提及这些,她配吗?哼!
“怎么?水月公主,你这是在担心你那个贱人母后啊?呵,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本宫的监下囚呢,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先想想你自己吧,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一定呢,哼!
还有,少在本宫面前自称什么‘本公主’,哼,别以为本宫怕你,以前那都是看在那个老不死的面上才对你那么恭敬。
说好听点,你是那老不死的最宠爱的公主,说难听点,你什么都不是,以前是因为有那老东西给你撑腰,本宫才不得不让着你,现在那个老不死的好不容易死了,别想本宫在让着呢。
本宫今天来呢,是想告诫你一句,不想你那贱人母后受太多苦,就最好把你皇兄的下落交出来,否则,到时候本宫心情不好一急,你那贱人母后,被怎么样了,可怨不得本宫,哈哈……
“裴安倩,你……”
“别急着骂本宫,你还是先仔细想想你那皇兄的下落吧,否则到时候,本宫心情不好,可就保不住你那母后的命了,哼,咱们走,把她给本宫看好了,否则出了什么差错,本宫拿你们的命抵,都听到了吗?”
“是”,说完,在不顾慕容晓娆愤恨的眼神,裴安倩直接转身朝前走了出去,途遇到一直站在右侧的狱使面前,俯身说了一句话,眸底划过一抹得意神色,随即快速转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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