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的死死盯着他。他想干嘛?吻他吗?
却见他口中逸出一颗纯白色的珠子,度入殇凛口中,然后手起剑落,血光溅起,已经将手腕割开,用旁边的一只杯子接滴落的血。
我心里一震,他竟然将自己的内丹给了殇凛,修习魔法者,一旦失去内丹,就形同废物。为了这个皇兄,漠源真是什么都舍得啊,我惊叹不已。
只见他足足接了一杯自己的鲜血,坐在床边扶起殇凛,喂着他喝完,这才送了口气,将他小心安放好,盖上毯子。
殇凛一直昏迷着,不过服用鲜血之后,脸色稍微好转。
骤然失去内丹和那么多血,漠源可能有些受不住,身形有些踉跄,我赶紧搀扶住他,想要质问什么,他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吵到殇凛。
我气呼呼的扶着他离开卧室,来到外面走廊上,扶着他坐下,背对着他,愤愤的踢了一脚面前的栏杆。
“汐,饭菜已经做好,你自己趁热吃吧,我先歇一会,就不帮你盛饭了。”他轻声道。
“不吃!”我狠狠捶打自己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真该死,在我生死的时候,这肚子太不争气,响个不停。
“汐,你闹什么,快去吃饭。”他无可奈何的催促,撑着椅子起身道:“算了,我去给你盛饭,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不用你去!”我狠狠推了他一把,他猝不及防跌坐在椅子上,我还是不解气,抬起脚用足力气踢了他一下。
他蹙起眉,有些烦躁的问:“你究竟想怎么样?我自问给你做的饭菜味道还可以,你犯不着这样对我。”
“你干嘛对殇凛那么好?你是不是巴不得替他去死?!”我气得只跺脚:“你不但照顾他饮食起居,日夜不离左右,还把内丹都给他了,甚至用自己的血喂他。”
“什么?”他怔了良久,忽然回过味来,眼中浮起一抹微笑,试探着拉我的手:“汐,你还是在吃醋吗?他是我皇兄,我们两个男的,你有什么醋好吃啊?唉,真是傻孩子。”
“就因为你们两个是男的,我才更吃醋。”我委屈的又踢了他一下:“哪有男的对男的还那么好,你到底是不是断袖?你我交往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我对你不好吗?”他一用力,将我拉入他怀里,不顾我的挣扎,紧紧搂着我:“傻瓜,他是我皇兄,这段时间正是他从血灵向真正的人类转化之际,他要承受生不如死的疼痛,我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帮他渡过这次危机。”
“你这么帮他,有可能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我挣扎几下没能起来,便老老实实的躺倒在他膝上,搂着他的腰。从进入芥子炼狱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与他这样紧密的接触,我有些贪恋的埋首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
“没什么,只要他能彻底摆脱血灵之身,做回真正的殇凛,搭上我这条命不算什么。”
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不准你为他死。”
“我也不想死,放心吧,汐,我打算每天早晚喂他喝一杯血,再加上内丹的辅助作用,他应该会在半月之内彻底痊愈,而我,也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他低头看着我,问:“你不舍得让我死,是吗?”
“每天早晚两杯血?你以为你有多少血可以给他?你这分明就是在自杀,如果你真的这么死了,我绝不会原谅你。”看他的唇慢慢逼近,我心跳加剧,有些慌乱的错开视线。
“我会掌握好分寸,这样已经比一次性将皇兄的血全部换掉安全多了,别担心我。”他说了这句话,不容我再躲闪,吻上我的唇,手臂紧紧固定着我不许乱动。
以前也曾经被他亲过几次,我自己在灭国之前,甚至还主动偷偷亲过他几回,但那都是强迫或者清浅一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强迫,也不慌乱。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伸手拂过我的眼睛,使我不得不阖上眼。随着他力道的加剧,叩开唇齿,清香滑溜的舌在我口中厮缠翻搅,我情不自禁也回应起来,攀着他的脖子,微微躬起身,急切索取掠夺。
温度急剧攀升,只是这样亲吻我觉得远远不够,我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忍不住探入他的衣襟里边。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远处侍卫提醒的咳嗽声:“陛下,元帅府侍从前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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