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走了,别看了。 ()”
金霜尔拉着许愿愿,从商城的婴幼儿商店里,走了出来。
明明每回看了,都要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是这许愿愿就是像是有被虐症一样,每每到商场,就一定要去婴幼儿用品店看看,就像不看,会少块肉似的。
“我想再看看。”许愿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一排童装,眼睛里也满是渴望。
“别看了。”金霜尔拉了拉她,“一会儿你要是再哭,我可懒得管你了。”
许愿愿回头,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金霜尔,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跟着金霜尔一起走出了商城。
“你说说你,每回都这样,何必呢?”金霜尔一边拉着安全带,一边无奈的说道。
许愿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表情黯然,带着些许的歉意,说道:“霜尔,抱歉,让你担心了。”
金霜尔侧过头,看着许愿愿那黯然的神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许多,说道:“你要是真的是怕我担心,那就别老是这样了,你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的。”
“嗯。”许愿愿点点头,看起来有些敷衍。
金霜尔也知道,让许愿愿不要去想那些事情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发生过,也毕竟是那样深沉的痛过,只是……她希望许愿愿能够勇敢一些,不管怎样,逃避永远不是解决的办法。
“算了, 也不说你了。”金霜尔又叹了一口气,“回去给我做好吃的吧,你的糖醋排骨,好久没吃了。”
“好啊。”许愿愿点点头,也把安全带系好了。
许愿愿这段时间都住在金霜尔的家里,因为知道慕屿的好口才,所以许愿愿连许爸爸和许妈妈都没有告诉具体的地址。
她知道,自己也不是不想念慕屿的,只是……心里面总归是有些芥蒂。
古语云:士之耽溪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对慕屿的情感,如蒲苇一般,坚韧如丝,可她不确定,慕屿是不是会如磐石一样不可转移。
毕竟是豪门,毕竟两个人的条件相差实在太远了,谁知道一年,十年,二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觉得和慕屿在一起就像是一场赌博一样,她确实是怯场了。
这样胡乱的想着,金霜尔已经将车开回了小区的楼下。
九月的天气,日头已经算不得毒辣了,但阳光还是耀眼的,楼下的香樟树枝叶繁盛,将周围两米见方的位置都覆盖了一层荫影。有风轻轻的吹拂着,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照射到地上,星星点点的,煞是好看。
而那树下,站着两个男人,都穿着休闲的衣裳,像是在说着什么话一样,一浅笑,一哀伤。
如果不是旁边的金霜尔, 许愿愿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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