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没开口，喉咙都堵住了似的。

“嗯，是我，你…饿不饿？”

轻轻地点点头。

“那你稍等，我让羽青给你做碗粥。”

“嗯。”

西寒走出去后，施落璃缓缓起身，肋骨还隐隐作痛，浑身更是紧绷得难受。发了会儿愣，昏迷前的情形映入脑海。

无休止的鞭打，疯狂的阡月，向她逼近的匕首，被吊起来的手脚…

“茚殇…”

手缓缓收紧，大滴的泪溢出，却没有掉落下来。

手指抚上脸颊，摸到的是层层纱布。她…毁容了？又一次…又一次…

悔恨的感觉不断上涌，她为什么要去多管闲事？为什么要同情那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总是害了自己又连累别人！？

她再也不要好心了…再也不要…

“呜…”

“落璃？怎么了！？”

西寒推门而入，大步跨到床前，心疼地抚上她的发。

“西…西寒…茚殇…呜…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蠢！”

身子不住地颤抖，声音哽咽地近乎沙哑。

提到那个人，两人心中都有一道伤。

“不是你的错，不怪你。别哭了，你伤还没好…不哭了…”

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眸中满是疼惜。这是他最爱的，唯一爱的女人，他怎么舍得责备？况且，她只是不知道真相罢了，她只是…心怀善意罢了。

抽噎了好久，情绪勉强控制住。

“西寒…我想看看镜子。”

抱住她的身体一愣，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伤好再看…会好的，竺挽歌在。”

呼吸猛地加重，他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她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她脸上的伤…不轻！

到现在，她似乎还有当时阡月手上的匕首刺入她的肌肤，鲜血潺潺流下的感觉。

好痛…比身体受到的所有鞭伤都要痛…

“啊！”

突然！施落璃大叫一声，猛地弯下腰，手死死地捧住自己的脸！

“落璃！怎么了！？”

“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啊！！！”

“不要抓！西夜！把竺挽歌带来！立刻！！”

“我的脸！！西寒，好痛！”

施落璃疼得整个人缩成一团，西寒没办法，死死抱住她，不让她用手去抓脸上的皮肤。

纱布被蹭掉了，里面的伤口早已经愈合，并没有流血，只是狰狞的伤疤仍在。

西寒看着她的脸，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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