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很安静,静得有那么一点不正常,没有虫鸣,没有鸡啼,没有狗吠声,宛如一座死城。
过分安静的夜,果真有事发生,就在月亮被云层遮盖的时候,整座城响起哀怨琴声,家家户户的门悄然打开,正熟睡的人们纷纷走出来,一个接一个,连居住在莫家客栈的崎裳弟子也不能幸免。
没有入睡的慕翎渊听见这阵含有灵力的琴声,皱着眉从窗户一跃而出,他要找出琴声来源。
正要睡着的雪青璃被一晴和蓝晶宜起床的声响吵醒,看见她们一起走向门口,多嘴问一句,“你们要一起去如厕吗?”
不理,没有人回答她,她起来走到她们两人面前,发现她们目光呆滞,像木偶一样,一味想着往前走,情况不对劲,马上拿出银针,分别给她们一人扎上一针,这才唤回她们的神志。
拔下银针,一晴迷糊地说:“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床上睡觉的吗?”
蓝晶宜符合:“对呀!我怎么起来了?”|
“你们受了【操魂术】的控制,这琴声有问题,快去叫醒那些跟随琴声方向走的人,这个时候,只要大声在他们耳边喊就行,我去看看。”雪青璃随手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披风,一边给自己披上,一边匆匆跑出去。
出了客栈大门,见城中有些女子毫无意识地向西边城门走去,她胡乱系紧披风带子,骑上球球朝西城门狂奔。
慕翎渊先她一步找到那个弹琴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银海,他盘坐屋顶,盘着的双腿上放了一把绿色三弦古琴,十指拨动琴弦,充满强劲灵力的哀怨琴声飘荡在夜空,慕翎渊运起灵力,一掌击向银海,可惜,被一堵看不见的隐形墙反弹了回来,侧身闪开,任由那股灵力在空中散去。
银海嘲笑慕翎渊,“你虽为仙界第一高手,但不代表你无所不能,这把琴是太古时代的神器,它会保护弹奏者,它有一个我很喜欢的名字,叫【聆听者】。”
【聆听者】,顾名思义,不管旁人爱不爱听这琴声,只有聆听的份,无法反抗。
一指挑起琴弦,隐藏在琴声中的灵力化作一道刃风,直冲慕翎渊而去。
慕翎渊运起灵力盾抵挡,许是料不到刃风的灵力深浅,他接下这股力量的时候往后退了好几步,当身形稳住才化去含有两种力量的刃风。
化解了银海的攻击,夜空里飘起另一阵曲音与之相抗,抬头看去,原来是雪青璃吹着白箫从天而降。
两首曲子好像两条长鞭纠缠在一起撕扯,合不来,拉不开,没有意识的百姓在另一首曲子的干扰下,开始清醒,没有焦距的眼眸时而有神,时而无光。
屋顶上的三人,好像在进行一场较量,慕翎渊是评委,那两个奏乐人就是较量者。
两首乐曲从最初的纠缠撕扯,演变成琴声开始压制箫音,雪青璃吹出的音符越来越密,渐渐有大气喘出,十指出现颤抖。
论灵力等级,雪青璃本就不是银海的对手,加上她吹着的白箫只是一支普通白玉箫,和神级的【聆听者】相比,简直是天和地的差别,能对抗那么一会,已经是银海最大的让度。
慕翎渊刚想劝雪青璃停下来,却见雪青璃从球球背上滚落,手中白箫脱手,掉落在屋顶,顺着瓦沿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雪青璃被银海的琴音所伤,摔倒在屋顶,吐出大口鲜红刺眼的血,慕翎渊赶紧过去扶起她,球球竖起浑身白毛,发出低吼,身子微微向下蹲,好像随时要冲过去跟银海拼命。
“球球,不可以。”雪青璃皱着眉呵斥,她可不想以后没有球球相伴在身旁。
“做一个乖乖的聆听者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和我作对呢!弄成这样何必呢!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会很痛心的。”银海又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
“呸,什么玩意,要不是我手里没有好的乐器,你以为你敌得过我!”雪青璃鄙视银海的以优欺劣。
“就算你有同等级的乐器,凭你的修为还是回去做你的天医吧!少多管闲事。”银海这是自大。
谁说没有上了等级的乐器,慕翎渊从佩戴的玉佩里拿出一支洁白如月的短箫给雪青璃,“它叫【红鸾】,是太古灵器,虽然差了一个级别,总比你的普通玉箫要好。”
银海讥讽他们:“慕翎渊,你拿我没办法,也不能送一个小姑娘去死呀!这么做有损你的声誉。”
“你拿的是神器又怎么样,我要让你知道,我的能耐去到那里。”不服输的雪青璃接过慕翎渊递过来的短箫。
傲然挺立的身躯,散发出一种能化去所有阴霾的光芒,雪青璃这次吹奏的曲子和刚才那首有所不同,平静而又单调的音符,几乎可以让人忽略的一首曲子。
就是一首这么平凡的曲子,开始反制银海的琴音,态度松散的银海这才发觉自己小看了她,注入更多灵力去制衡,虽说 渐渐得到平衡,可银海发现自己开始有些吃力,他在想:怎么可能,为什么【聆听者】会遭到等级在它之下的箫音压制。”
那些百姓在雪青璃的箫音影响下,逐渐恢复意识,明明她的修为比不上银海,连使用的乐器等级都比银海低一等,为什么能压制银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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