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牧嘉琛一阵错愕。
门锁上的钥匙因为用力过猛仍不停地晃荡摇摆着,告诉他牧清风显然是从月姐那里拿备用钥匙才得以闯进来的。
错愕过后是愤怒,牧嘉琛毫不示弱地一拳回了过去,嘴里嚷嚷着:“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二叔!凭你不该这么欺负宁心!”牧清风受了他一拳,自然也要再打回去。
牧嘉琛捂着脸,愤恨地瞪着他:“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欺负她都不关你的事!”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龌蹉的心思,哪有做叔叔的觊觎侄儿媳妇的?
牧清风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更加高炽,若宁心是自己的老婆,怎么会受这么多委屈?自己疼她还来不及。“反正她不愿意你就不该勉强她!”
“这是她作为老婆应尽的义务,还有这是我们夫妻的房间,你凭什么闯进来?”
叔侄俩你来我往的,像是生死仇敌,不打死对方不停歇。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宁心心中呐喊着,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失去意识地倒在了床上。
“宁心!”
……
与上次在洛靖祺的海景房不同,宁心这次晕倒过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除了他们三人,牧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叔侄俩为何打架,都以为他们是因为牧野商贸的事才针锋相对。
为此牧母在背后把小叔子埋汰了半天,无非是说他舍不得放权,还骂他是白眼狼,对牧野商贸心怀不轨。
只有牧老爷子隐约猜到所谓何事,唉声叹气地呆在房里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宁心醒来就没看到牧清风和牧嘉琛,前者是看着牧家就觉得糟心,干脆住到外面单独买的房子眼不见为净,后者是无法面对宁心特地避了出去。
他们不在也好,让宁心着实松了口气。
发生了这样的事,牧家一直都呈现出一种低气压状态,宁心借着养病的名头躲在房里,实在没精力去应付牧母整日的叨叨叨。
苹果手机一阵轻响,她拿起来接通了放在耳边道:“早啊!”
电话那头便传来洛靖祺愉快的笑声:“早饭吃了没有?吃的什么?身体好些了吗?药还有没有?还需不需要陈叔过去瞧瞧?”
牧嘉琛欺负宁心的那个晚上,就是洛靖祺打电话给正好回牧宅拿一份文件的牧清远,才堪堪救了她。
之后洛靖祺得知宁心晕倒,以给牧老爷子复诊的名头,再次带着陈岭南上门,借机给她看诊,并要求陈岭南给配了许多调理身体的药。
宁心听着他的唠叨,突然觉得心情飞扬了起来。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也许在前一刻你还对他避之如蛇蝎,却在下一刻把他放在了心间最深处,想起来都是满满的甜蜜。
“洛靖祺,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她笑道。
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然后一本正经地回道:“现在八点五十分,我九点有个会要开,可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恩,足够你一条一条回答了。”
宁心的嘴角高高翘起,用手抓了抓窗户缝隙里跑进来的阳光,果真细细地答道:“早饭吃了一碗粥,两个小笼包,一个白煮蛋,还有一杯牛奶……”
她刚回答第一个问题,洛靖祺就怪叫起来:“啊,吃这么多?那我以后怎么养得起你?”
宁心忍不住脸红了红,她这次晕倒,月姐为了给她增加营养,才给她准备这么多吃的。“我哪有吃这么多?那碗是小碗,小笼包也不大。”她嗔道。
那边洛靖祺便哈哈大笑起来,催促她回答下面的问题。
“我就是吓的,身体没问题来,陈院长不是检查过了吗?小毛病而已,你不要总是麻烦陈院长啦!调理身体的药也还有,你不是让他一下子开了半个月的量吗?这才吃了第二天好不?不过那药真的好苦,我能不能不喝?”
“不行!你倒提醒我了,还得找个道士给你收收惊,你也太容易受到惊吓了。”
一般受惊的都是小孩子吧?这是在嘲笑她幼稚吗?
“洛靖祺!”宁心生气地朝手机吼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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