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屋

最新地址:www.biqi5.com
比奇屋 > 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 > 第65章 被骗女X顶包男(六)

第65章 被骗女X顶包男(六)

一番话说完皆是哄笑。

陈斯年在牢里听人说起过这些,却都听不全乎,那时候心里又想着事儿,反倒对关乎他生死的不在意。这会儿又听人提起,神情有些微妙,扯了一丝笑,拱着手说道:“我谢过大伙儿了,你们的恩情我都记心里了。”

众人都说不用,又有人说了几句陆府的事儿,说着说着就开始义愤填膺。那妇人搂着孩子听了个大概,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平日只顾着相夫教子,不操这些闲心。如今知晓了,心里总觉得跟揪着似的,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是一阵酸涩。

要是当娘的知道自个儿孩子成了这样,真是哭死的心都有。

见着陈斯年打算走,她忽然开口道:“今儿多亏了恩人,要不然我这孩子就……我也没脸活着了。”

陈斯年不擅长应付这种事儿,点了点头说不必如此,就要离开。又听她说道:“你相当于救了我们娘俩的命,我总要做些什么。如若不嫌弃,就到我们饭馆儿去瞧瞧吧。”

陈斯年打算迈开的步子顿住,看了看那妇人。

饭馆儿倒是不大,中规中矩的,有雅间儿,有大堂,装饰的都还不错。是一般人家吃饭的去处。陈斯年走在街上瞧见过,从没进来一次。

饭馆儿的掌柜子姓郑,都喊他郑老四。听着那妇人红着眼圈儿说了事情,他也不由后怕,将那小娃子看了几遍,才放了心。

对着陈斯年千谢万谢的,说出来想让他做管事儿的,陈斯年连忙推却,说只要能谋得一份跑堂的就行。他知晓这是人家不好意思给他个基本的活儿,但这会儿可不能顺杆儿爬。

郑老四果然沉吟了一番,应允了,还说着实对不住他,等日子长了一定让他当管事儿的。

陈斯年连连道谢。

在饭馆儿忙活了一下午,等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郑老四给了他一部分工钱,有五钱银子。陈斯年心里知晓这是在变相帮他,他又道了一番谢。

饭馆儿打烊晚,街上已经没多少人了。他吹着口哨在路上走着,拍了拍荷包里的银子,眼睛弯了弯。忽然瞧见一人从他对面走过,陈斯年扭头看了看,正是白天在码头遇见的那人。

路边儿都是些碎石头,他挑了块趁手的,歪着头笑了笑。悄悄跟了上去。

夜晚虽静,可他的脚步声也极轻,借着夜色的掩护,不留神听是听不出来的。走到街拐弯处,陈斯年疾步跟了上去,却不小心踩进了水沟,进了一裤腿污泥。

他皱着眉盯着前面的背影,准备再跟上去,忽的停住脚,看了眼身上的泥。低低笑了一声,将石头仍在路边,蹭着鞋底的污泥往家走。

到了家,薛娘一眼就瞧见他裤管子上的泥,皱着眉问他咋回事儿。陈斯年一扬下巴:“管这事儿做啥,看看这个才是真的。”

五钱银子放在桌上,薛娘看了眼又问他裤子咋回事儿。

陈斯年不耐烦的很,直接坐炕上,被薛娘硬拽起来,说他身上脏成什么样了,又是灰又是泥。他还满脸自得,将这身灰怎么来的告诉了她。

薛娘知道他有了个正经活儿,又遇上个好人家,也高兴得很。可这身泥还没说清楚,陈斯年嫌弃她唠叨,薛娘气得很:“不是你洗衣裳,你是不用急。赶紧把衣裳换下来,等干了更难洗。”

陈斯年摸摸鼻子,从柜里拿出来干净的衣裳,薛娘出去把门关上。

等再进来他已经换好了,脏衣服堆在脚边儿。薛娘打算拿着出去洗,结果刚走进,就觉得难闻的很,有些犯恶心。

陈斯年瞧见她的模样,笑着摇头道:“得得得,你快去歇着吧,这衣服我来洗。”

薛娘听他这么说了,也不说客气话,让他拿着出去了。陈斯年有了活儿干,又换成了他买菜,家里的饭菜比他养伤那段日子吃得还好。

郑老四待他仁厚,说到饭点儿的时候能回家一趟,陈斯年不太好意思,所以只晌午回去,晚饭的时候让薛娘自个儿在家熬点儿粥喝。

他慌里慌张地赶到家洗了菜,下锅翻炒。薛娘都替他累,本来不想让他回来,他犟得很,就是不听。

养伤的日子吃得尤为清淡,今儿他特意做了个小炒肉,辣味十足。闻着却一点儿不呛人。薛娘在屋里等着吃饭,尝了一口肉,顿时辣的眼泪都出来了,胃里一片烧灼。

陈斯年连忙给她盛了碗汤,薛娘顺了好几碗,仍是觉得辣,泪眼汪汪的。他看得直乐,薛娘这会儿连瞪他也不管用,跟撒娇似的。

饭刚吃完,薛娘就开始胃里泛恶心了。

陈斯年瞧了瞧自个儿,说他这回身上没泥啊。薛娘都不想瞪他了,肯定是吃辣的缘由。陈斯年取笑了她好一阵儿,倒是没闲着,又是递水又是拿点心的,到他临走的时候还没过来。

二人都按着没事儿,谁知道一连过了三天还是没好转。陈斯年跟薛娘说好等他晌午回来的时候去医馆瞧瞧。他心里正琢磨着事儿,就看见郑夫人过来了。

陈斯年与她打了声招呼,郑老四得着信儿过来了。见到她就说不在家好好养着,出来逛什么。郑夫人面露不悦,他又哄道:“如今是双身子,哪儿能再遇见上回的事情。”

扭头对陈斯年说道:“还是要多谢你啊,上回差点被马车撞了,她那时就已经有了身孕,前几日才知晓。你说说她糊不糊涂。”

郑夫人手掩住口,干呕着,拍了郑老四胳膊一下:“我老早就说着想吃酸的,你怎么就没注意。”说着又恶心上了。

郑老四连忙把她扶到后面,不在大堂待着。陈斯年看地笑了笑,忽然笑容僵住,想起薛娘的恶心呕吐,和那一个酸的他脸皱在一起的果子。

晌午到家,薛娘准备好去瞧大夫,陈斯年却说有事儿,想改日再去。她想了想没什么大碍,也就应了。薛娘总觉得他心不在焉的,俩人吃完了饭,陈斯年第一次把厨房门关上,在里面洗碗。

他靠着门,脑袋低垂,狠狠扇了自个儿几个耳光。

到了饭馆儿,郑夫人还没走,陈斯年拐弯抹角地问了问怀孩子要注意的事儿,和小孩儿出生要预备些什么东西。

郑夫人把他当恩人看,以为他是对孩子感兴趣,把小娃子喊过来在陈斯年身边转悠。他脸上带着笑把小娃子抱在怀里逗着玩儿。

等店里没那么忙了,他说今儿想早走,家里有点儿事儿。出了饭馆儿,就进了裁缝店,找人做了刚出生的小孩儿衣裳,又买了些补身子的菜。

衣服隔天就做好了,他揣在怀里,没敢让薛娘看见。做贼似的藏进矮柜最底下。薛娘还纳闷儿他今儿怎么一回家就钻屋里去了,以往都是急着做饭的。

她胃里犯恶心的毛病已经好多了,就是时不时还有一点儿。薛娘总觉得陈斯年有什么事儿想跟她说,每次都欲言又止的。

系统看不过眼,直接告诉了她。

薛娘没想到竟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可那天吃的果子确实是甜的啊。

系统静了半晌,说道:“他倒霉,挑了个酸的。”又说柜子底下还藏着他已经让人做好的小孩儿衣裳。

薛娘叹了口气,想法子把事情给圆过来吧。

等陈斯年一进家门,她就过去说上医馆瞧过了,他脸色忽的一变,说没事儿,天塌了有他撑着。薛娘一皱眉说怎么跟她得什么重病了似的,不就是因着吃辣,伤了胃,养养就没事儿了。

还把大夫开的药方给他看,盖着医馆的章。

他有些发愣,没回过神儿来:“这,这是养胃的?”

薛娘点点头:“自然是这样,我身上可没银子了。那段日子给你养伤买了许多细菜,又瞧了瞧病什么都不剩了。要是那根金簪还在就好了。”

她这么一说,陈斯年才发觉薛娘头上的金簪没了踪影,这会儿用的是一根木簪挽住头发。他问道:“你簪子哪儿去了?”

薛娘瞪他一眼:“还不是你上回被关进去,给了许多钱才让进去看你。我拿去当了几两银子,只留了几钱,全都给了那个牢头。”

陈斯年猛地抓住她的胳膊,薛娘连忙挣扎,他问道:“是哪一回,第一次我关进去还是第二次?”

薛娘皱着眉道:“第一回把耳坠子当了,第二回金簪子没了。还好我精明,银子分了两回给,能进去看你两次。”

陈斯年眼神带着渴求:“真的?”

薛娘气急地从荷包掏出来当票,手指遮住了日期,亏得她之前把首饰都收起来了,没让陈斯年瞧见。他想夺过来看清楚,被薛娘放了回去,她说道:“你还想毁灭证据?这都是你欠我的,甭想赖账。”

陈斯年盯了她半晌,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直起腰来,嗤笑一声:“不就那么点儿钱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转身回了屋,关上了房门。

薛娘在后面跺了跺脚。

陈斯年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过了半晌,把手放下。走到窗户前,外面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在他带有泪痕的脸上,舒出一口气。

陈斯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感激老天爷终于善待了他一次。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