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说了！”方小斌大叫一声，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说：“蛇女，你走吧。趁我还没后悔赶快滚！”

蛇女狠狠瞪了陈菲一眼，化成烟飘走了。

尹扬说：“她的眼神太恐怖了，就这样放了她，会不会成为祸患？”

“尹扬，咱们先出去，让小斌一个人静一静。”

整整三天，方小斌没有出过房间。

“都怪我。”陈菲站在窗前：“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把这件事说出来，小斌也不会这样。”

“小菲。”尹扬一把抱住陈菲：“不管怎样，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尹扬，你别傻了，我是僵尸，不能跟你在一起。”

“不！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

“哎呀，非礼勿视！”方小斌捂着眼睛：“对不起，我也不想当电灯泡。”

尹扬急忙松手，关切地问：“小斌，你没事吧？”

“我没事。”方小斌带着微笑：“我想通了，我不会再辜负红叶的希望，我要做一个阳光男孩儿！”

晚饭后，尹扬到房间里玩电脑游戏，陈菲坐在沙发上看书。

“小菲。”一向不爱说话的方小斌首先开口了：“那个白衣人就是你对吗？”

“是我，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只能这样。”

“谢谢你把我从寒冰异界带回来。”

“不客气。”

“我一直不明白，尹扬对你真心一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他机会呢？”

“我跟他不同类。”

“这不是理由。”

陈菲放下手中的书，表情凄凉：“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一直在找一个男孩儿，他才是我的至爱。”

“能说说你的故事吗？”

“既然当你是知己，可以。我叫陈紫珍，生于民国元年。我父亲是个生意人，家境很好。可好景不长，你知道那个年代，战乱不断，家里被人洗劫一空也没人管。父母染病身亡，在我身边的只剩下抽鸦片的哥哥和他的书僮。”

“你说的至爱就是那个书僮？”

陈菲点点头：“他叫赵明锋，他母亲是我的奶娘。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海誓山盟，他对我无微不至，即使面临生命危险都没有离开过我。”

“那你是怎么认识红叶的？”

“家徒四壁，连饭也吃不上。我那不成器的哥哥陈明峰不在偷偷把我骗出去卖进妓院。任老鸨打骂我宁死不从。明锋回来不见我，跑到烟馆把我哥哥打了一顿，我哥哥才说出我的下落。明锋闯进妓院来找我，却被人打成重伤。”

“是红叶救了你们？”

“红叶带我们离开妓院。明锋重伤不治，我本打算殉情，红叶没给我机会。”

“你为什么甘心被改造？”

“我的初衷只是不想忘记明锋，只要我记得他我们一定还能见面。”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

“小菲，你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吗？”

陈菲摇摇头：“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我从来没遇见过。还有，他的力量很大，如果他尽全力的话，可能我也对付不了。”

“都说炼狱僵尸与世无争，你为什么还要混进学校？”

“那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炼狱僵尸不一定全都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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