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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地上倒下一片,仅剩下微喘气的两人。
“没事吧?”她拉起半跪着的青年。
金发汗湿,他的皮肤本就白皙,运动过后青年的肤色显得健康乏血色。“……没事,许久没活动筋骨而已。”
这些被揍晕的人身上衣物被他们翻阅过,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看来真的是职业的佣者。
“克劳斯,你还好吧?”她轻轻抚上青年左脸颊的青紫,后者不在意笑笑,“我没事。”
青年本身皮肤白,映衬出那块青紫的触目惊心。
两人表面看上去都有些狼狈。
突然她留意到地上某个人手里攥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划开一看——“计划是否顺利?目标是否已捕获?”
这群人的身手应该是普通的雇佣保镖,不知道针对的目标是她还是克劳斯。
白馥和克劳斯对视一眼,后者点头。
她编辑回复:“是,人已在手。”
拍拍身上灰屑将手机扔回去。
“走吧,留在这儿我怕待会儿他们还有帮手。”
“嗯。”
两人原路返回,开走了那伙人一辆车回市区。车上也没有多余的信息显示这伙人来自哪里。
到了郊外有村落的地方,手机便有了信号。她的手机在方才打斗之际不知掉到了哪个草丛里,遗失了。裴璟和白玘他们的号码根本没记着,只得借克劳斯的手机给裴璟报平安。
通话那边的男人声线深沉,一如既往地可靠沉稳。
“他们的目标是你。”裴璟道:“一个小时前绑匪打电话去白家说你被劫了,但没有提及进一步的要求……”
“如今你回来了,给电话伯父伯母报平安吧。”
“好。”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可当她在电话录中找不到而询问克劳斯,白玘等人的号码时,青年一口回绝:“没有。”
“……”
“我没有他们的号码。”
少年,这样吃醋真的好吗?
只能拜托裴璟替她转报平安的消息。
把手机归还,克劳斯随即call自家下属和保镖来接人。
“给我查山上那批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对着下属吩咐的青年此刻面沉如水,眸中冷厉。
等同阎罗的口吻,“不惜一切代价。我要让幕后人知道激怒莱斯特雄狮的下场……”
白馥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家几个弟弟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只是在她面前都收敛了爪子,露出柔软的一面。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挂掉电话,青年依旧冷厉着脸。
不想扰了他思路的白馥干脆倚在椅背浅眠,紧张神经松弛放松后立即陷入混沌知觉……直到迷迷糊糊中听见克劳斯唤她。
“这是哪儿?”此时天色昏暗下来,路边的街灯亮起。流浪歌者在不远处架着吉他轻轻低吟歌唱。
“我送你回白家。”
车子正在上坡行驶,看着外面的路牌她认出这儿是鼎秀山山腰的位置。
一会儿快抵达白家门口时,大老远她就瞥见了白蹊和雷钧的身影,两人脸色凝重交谈什么然后上了停靠在门口专属白蹊的私人跑车。
也不顾雷钧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摇下车窗朝外招手。“阿蹊!雷钧!”许是白馥抢来的车子太低调又或者白蹊他们心不在焉缘故,压根没注意到她。
笨蛋!
趁着两辆车子相互交汇的一刹那,白馥伸头出车窗外大声喊叫:“阿蹊!”
轿车擦肩而过,她有点气馁。
可一会儿原本远去的跑车突然刹车停下。
见状她忙道,“克劳斯,停车让我下去。”
克劳斯面色有点难看。
白馥打开车门,正巧那厢轿跑车门也开启——听闻那声熟悉呼喊的白蹊也跟着下车,雷钧随后。看到她后二人皆露出惊喜的神情。
“姐!”
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那般,白蹊冲了过来紧紧拥抱着她。力气之大差点让她窒息。
青年的头颅靠在她颈窝,“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阿蹊,姐没事。”
几步之遥,克劳斯伫立在二人身后,面容冷峻。
他的目光和那边同样站着如同局外人的雷钧撞在一起,后者无奈摊手。
——亲情不是爱情,没有分顺序。来迟的人只能干看着人家亲热。
金发青年抿唇。
见小兽般的弟弟依旧抱着自己不放,白馥反倒好笑推他,“有旁人在呢,别让人家看笑话。”
“谁爱看让他看去。”青年嚷嚷,使劲不放手。
挑衅的目光却透过少女肩膀射向外国青年。后者面色一沉,负在身侧的拳头握紧。
一个宣誓主权,一个杀意腾腾。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雷钧心下啧叹。
可惜,少女的所有权在那个男人手里。
对峙之间,突然急促的刹车声于不远处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从白色沃尔沃轿车下来的挺拔青年满脸冰霜。
“阿玘!”
浑身清冷的青年瞟了一眼少女似在确认她无恙后,朝着她侧边的方向走去——
咦,她的侧旁……不就是克劳斯吗?
这也是自马场那次白玘首次与克劳斯正面碰上。
两人目光同样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意。
猝不及防地,白玘上前给了克劳斯脸颊一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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