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世上竟有两个阿茶。”我对身旁的白泽说。
“双生子,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这两个女婴,出生时便透着古怪!其实那芸娘已经死去多时,怎么还能生出两个孩子。”
“芸娘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这两个女孩,本是一朵并蒂茶花!我们眼前这个,应该是先出生的姐姐!”
“这么说,我们初到临封城,所见的花轿里的新娘子,必是其中的一位。”
“那位,应该也是她!”我指着地上暂时混过去的阿茶道。
“那妹妹又在何处?”白泽问。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被银铃抓走的那个,肯定是妹妹。我们接着往下看吧,既然双蝶步摇初遇她们姐妹时,一直响个不停,想必其中必有谬误!”
花镜之中的时间,可按我所需,随意变换,有时我会想,若我也在这面镜中就好了,便可以始终停留在最美好的地方,直到永远。
无奈现实不比幻境,时间只会轰轰烈类拖着我们往前跑,回首时已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由于是遗腹子,相爷对这两个女婴及其宠溺,尤其是妹妹,因着出生时不大顺利,从小身子虚弱,再加上乖巧可爱,会讨人欢心,更让相爷视作心头珍宝。
久而久之,姐姐心里便有了些怨愤,总觉得父亲太过偏心。
为了得到父亲的另眼相待,姐姐十分殷勤,事事要与妹妹争个高低。
这一日,相爷早早下朝归来,轿子停在门口,却被一个算命的老太太拦住,这老太太不是被人,正是碧眼狐狸银铃。
“相爷,您印堂发黑,似乎仕途不顺啊!”银铃伛偻着身子,一步三颤地走到相爷面前说。
“我不信鬼神之说,您还是去别的地方吧!”相爷自认为官多载,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从不怕什么牛鬼蛇神。
银铃了然一笑,继续道:“相爷两年前的七月十五是不是喜得二位千金?”
相爷愣了一下,但随即一想,那日芸娘难产,闹得沸沸扬扬,有人知道也不足为奇。
“老妪可否为两位千金赐名?”银铃竟然胆大妄为地拦住相爷的去路。
相爷心中泛起了嘀咕,一来摸不清这老妪的目的,二来,两年过去,他还真没给两个宝贝女儿起个像样的名字呢。
“高人里面请吧!”
银铃神秘一笑,道:“不必了!相爷若是信得过老妪,那就叫姐姐阿碧,妹妹阿茶吧!”
相爷表面不动声色,但心里着实觉得这两个名字太过土气,听着像是乡野村夫的孩子。
银铃自然也知道相爷心中所虑,接着道:“你这两位千金,降生相府富贵地,本已夺了她人的福分,若是起个像模像样的名字,必会招来杀身之祸。我起的名字虽俗气了些,但至少可保她们一个平安一生,一个贵为帝后!”
这话说得忒是大逆不道,相爷马上变了脸色,吩咐两旁的侍卫道:“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轰走!”
银铃朝一拥而上的侍卫摆了摆手,道:“老妪自己会走,还望爷以大局为重。”
说完,捏了个口诀,凭空消失了。
这在我等仙人看来,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可对凡人来说,简直就是活见鬼!
相爷在门口缓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进了府门,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忙着叫来两个女儿,取下阿碧,阿茶两个姓名。
说来也怪,取了名字的当天夜里,国君便梦见两朵茶花化作两个女子,降临在自己的后宫。其中一个美艳动人,却杀了他所有的儿子;另一个端庄清秀,头戴凤冠,坐在未央宫的宝座上,接受众民的膜拜。
这两个女子长相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便是,坐在未央宫里的那个女子眉心,有一朵茶花一样的胎记。
未央宫一向是王后居住的寝宫,这个梦,难道另有深意?
当夜的离君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次日便贴出皇榜,寻求解梦的高人。
这揭榜的人不用想,必然是银铃!她费了许多心机,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要的不过是一个进宫面圣的机会,助她走上大祭司的高位。
进宫当日,离君几乎是以国礼相待。银铃穿着道袍,手拿银杖,容光焕发,看着比前几日年轻貌美许多。
当年的皇帝也确实昏庸至极,银铃仅是耍了几招聚云成雨,弥合伤口的把戏,便骗得了国君的信任,立马赐了座府宅给她。
由此,银铃便走上了大祭司的权谋之路,一步步将离国的国政,玩弄于自己的鼓掌之中。
回头再说解梦这事儿,银铃给出的解释是,离国的未来必然掌控在一对双生姐妹手中,其中一人可祸国殃民,一人可德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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