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两边分别坐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左边坐的是脸上青了一块的金巴,他不甘心地伸手指着云乾说道:“你竟然也洗浊过了?除了天药殿,竟然外面有人懂得洗浊?谁教你洗浊的?”
除了王药师在研究的活药洗浊,还有一种,则是经过严苛的锻体之法来洗浊。
锻体要突破到人体的某种极限,有的人突破极限的时候死了,有的人突破极限后达到了洗浊的目的。
凡是锻体洗浊成功的,除了耳聪、目明、心慧的提升,还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功夫了得。
外行人可能不会判断,而同样洗浊过的秦照,却与人一交手就懂。
苏葵右边坐着的是脸上虽然干干净净的,但头发都歪了而不自知的云乾。
他保持着一贯的气度,正襟危坐,慢条斯理地回道:“这个不关你事,只不过,想不到天药殿的一个统领,竟然可以被天药殿如此栽培。”能洗浊并不是统领能享有的待遇。
洗浊的每一个环节都极难,期间还要辅佐以药汤浸泡全身达到养气的作用,而这药汤的药材十分珍贵稀缺,一个侍卫统领,值得这样的投入吗?
而他自己,的确洗浊了,但并非完全用的这种方法,用以辅佐他养气的并非汤药,而是另有他物。
秦照双手抱胸,眉毛一挑:“呵,你懂什么。”
“这么说,你不仅仅是个侍卫统领,看来,你的身份并不简单?”
秦照正了正脸色,有些意外被人这么轻易就猜到真相:“不错,还算你有点见识。”但他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说话间,眉眼里傲色流露:“我族在天药殿有七代的积累,身份自然与其他子弟不同,要不是这次因为三弟陷害,我也不会被发配来分殿做个小小的侍卫统领。”
“哦,那就是说,你在族中空有身份,而没有实权,是处在一个可以被人随便拿捏的地位是吗?”看透一个人的处境地位,云乾的洞察力显然非凡。
在天药殿有七代累积的,必然是那几个大家族,他姓秦,想必是秦家秦怀安的孙子了?
秦照的脸色立即就臭了,竟然又被他说中。
同时,苏葵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有什么东西在往身体里钻的疼痛,视线一黑,这次是真的,吃个饭,又毒发了!
苏葵随即又见到了小绿,小绿这次将她的视线带入到了骨头和肌肉。
这次小绿的覆盖面实在是太大,苏葵感觉整个人都浸泡在一团绿色的光晕里。
而她看不见的是,在她即将倒下的那一刻,云乾和秦照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从她身上直接升起了一道绿色的光柱,有她整个人那么粗,光柱刷的飞出,直接捅破了屋顶,哗啦啦掉了一地的瓦砾,绿光则消失在天穹之顶。
若不是屋顶上还留下了一个窟窿,这绿光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那是什么?
云乾随即接过软倒的苏葵,拉到一边。
秦照与云乾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默了一会,秦照走过去,伸手,要接过苏葵。
云乾哪里会肯:“秦大人,这可是我的王妃,还请你自重。”
秦照的眼神下意识的眯了起来,大有再决一战的架势。
然而这千钧一发的档口,两人又都被苏葵吸引住了视线,只见从苏葵的袖子里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液体,啪嗒,滴在了地上,犹如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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