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中是传着时疫,也不必像惊弓之鸟一般,那芍药的全家老小都在我手里握着,怎敢造次?在我宫中做事,头脑放机灵一些,过两天皇上要征战北漠,宫中必是慕容氏独大,要安安稳稳地收起锋芒,待我将腹中的胎儿安心生下才好。”西凉别月说。
今年朝中的局势对她的西冷母家十分不利,京畿之北的骠骑五将军联合进京,一众文官的实权被削减,她的父亲身居三公之首,为皇上的首席太傅,也被夺取了兵吏之权,母家多次来书信,一定要在御前争一争荣宠,她只盼着肚子里的这个是个男儿,这样便有望被立为太子,和慕容家于朝中抗衡。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御驾到临的声音。
西凉别月缓缓地站起,扶腰跪下,门倏然打开,独孤明宇长身玉立的身姿随着光影来到了西凉别月的跟前,“哪个叫你这样跪着的?”说着连忙将西凉别月扶起,触到的却是她冰凉的手。
“皇上这样的话也对皇后说呢,臣妾自知没有皇后尊贵,自然不能僭越礼数。”西凉别月嘟起了嘴。
“怎么怀着个孩子反倒不像是个要做额娘的人了呢?”独孤明宇无奈地说,目光却被西凉别月发髻上的那捧拢花吸引了。
“臣妾今天素面迎圣上,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西凉别月轻轻地将一抹掉在耳畔的发丝拢到耳后,耳垂上嵌着的细白珍珠显露了出来,手腕上的银镯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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