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只知道公主派徐尚宫给小姐挖了个坑,坑还挺长远,从春儿就开始了,然而到底是什么,得多可怕多危险,才让小姐焦虑到这个地步,她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到——大祸要临头了!
但是到底是芍药,小丫头想到这里的时候,不是去安慰秦苏——也安慰不上去,她的智商和阅历不要说跟方嬷嬷,就是跟蓝玉也差了好几档,所以她只做自己能做的——去了厨房。
晚上的时候,秦苏就喝到了人参汤,这几日因为着急,她压根没寻思自己喝得是什么,等咽下去的时候,忽然浑身燥热,坐在那里,鼻子“蹭”地冒出血来,真真是唬了一跳。
后来找到原因了——艾玛,百年人参吃了一根,这要疯。
于是,秦苏在冰冷的木桶里待了一夜,因为只要出来,就冒鼻血,芍药坐在旁边哭,谁能想到啊,越帮越忙,这是闹哪样!
秦苏在木桶里待了一夜,其实也不是完全亏,因为让她彻底冷静下来,不能急,越急越坏事,这事不能乱阵脚。
第二天天不亮,方嬷嬷潜入,汇报了秦夫人一天一夜的行动。
秦夫人没病,装的,连儿子也不见,在屋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
秦苏说了两个字:“再查。”另外让方嬷嬷把蓝玉领回周府,把珊瑚换过来。
方嬷嬷奇道:“小姐这是……”
秦苏道:“开始一毛躁,想得太急了,觉得蓝玉有功夫,能怎样怎样,现在想来,自己现在只凭这个怕是做不到头,还是要慢慢来。”
方嬷嬷一怔,不知秦苏什么意思,秦苏摆了摆手:“你先去吧,天快明了,小心让人看见,我这要给她请安。”
方嬷嬷点头,转身而去。
这边秦苏洗漱打扮,去给秦夫人请安,这次秦夫人倒是接待了她,脸色跟秦苏一样憔悴,不停地打哈欠,说着一切无聊的废话,又不时拿出钟摆来看,似乎在等谁。
秦苏很有眼色地告辞而去。
回来之后,见芍药跪在厅堂上,垂着头,哭:“小姐,你罚我吧。”
秦苏“嗤”了一声,让掀了帘子,进了自己的屋子,珊瑚过来给她解了凤凰锦的袍子,秦苏上了坑,盘腿坐着,托着脸,看向了窗外。
这次来带了两个丫头,外面粗使的都是秦夫人指过来的婆子,秦苏不敢信,也不让她们进屋,所以只有芍药和珊瑚两人。
芍药在厅堂上跪着,珊瑚更是大气也不敢喘,把袍子挂好,出去给秦苏沏茶。
已经是秋日里,一片叶子被风吹得摇曳,在秦苏的眼前的飘摇,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吹着茶盏上的白气,透着影儿,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
不远处冒尖的,就是朱红碧瓦的巍峨皇宫。
“小姐。”背后有人叫,芍药。
秦苏嫌弃地瞥了一眼,斥道:“这种时候,捣什么蛋?”
她秦苏根本不是计较这种的人,芍药跟她多久了,又不是不知道,反复纠缠着那人参的小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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