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娴觉得周清这么称呼秦苏，未免有些古怪，可是也不好多说，点头道：“大嫂子只是性子烈了些，倒也不像是坏人，父亲放心，我会跟她多亲近些的。”

周清“嗯”了一声，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那次据说是被锦衣卫救的？”

周娴的脸“腾”地红了，低低道：“是。”

周清看着周娴掩饰不住的娇羞，忽然眯起眼道：“老太太的寿日快到了，我们家虽然与锦衣卫素无交往，可是这次还是要谢他们的。”

周娴面上闪过一丝惊喜，却也不敢多表露，低低答了一声“是。”顿了顿，正色道：“三叔还在锦衣卫手里，父亲这么做倒也是个法子。”

周清笑了笑，小女儿家那里知道朝堂的法子是什么，不过能这么考量也难得了，他负起手出了垂花门，眼前依然是周娴那娇羞的神色，仿佛是当年秦苏见自己的摸样，仙人的眼眸忽然变得极深。

第二日，秦苏刚刚吃完早餐，外面忽然道：“大小姐，二小姐。”

帘子一挑，周娴周竹带着一阵风进来，见秦苏正房间里行事遛弯，面上淡淡的，对望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几位姑娘与她并无直接冲突，秦苏笑道：“是那阵风，竟把两位妹妹吹来了。”

周娴先笑道：“嫂子，今儿有个巧棕跟你说。”顿了顿，过去拉着秦苏的手道：“嫂子一个人在这里也怪闷的，跟着我去私塾如何？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哩。”

秦苏眨了眨眼，笑道：“去私塾？”

周竹只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见秦苏望过来，点头道：“大奶奶刚来府里头，却出了这么多事，大姐姐想着家和万事兴。”说着，戛然而止，竟把周娴的目的劝说出来。

周娴脸上有些尴尬，心道二妹也太不会做人了，可是既然说出来了，她只能坦然道：“大嫂子，我就直说了，咱们关起门，还是一家子呢，有什么曲曲折折，也就过去了的，大嫂子别放在心里，如今我想着，大嫂子其实与我们是一样的年龄，倒是与我们好相处些，一起跟着我们去私塾，倒也有趣。”

秦苏“哦”了一声，点头笑道：“也好，芍药，给我准备一下。”

周娴面上显出惊喜之色，周竹则闪过几分不屑，却也不再多说，几个人出了燕云居，一路走过了穿堂，向外书房走去。

周家私塾是为周家所有子弟设置的，因为周家是诗书出身，所有不论男女，必须识文断字，便是女子也要求博学多才，因此她们小小年纪就开始上私塾，私塾先生却是随着年龄不同，经常更换的。

秦苏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见是个四方的院子，正院十分敞亮，周娴拉着秦苏进了门，见一个十几丈的大厅，四周都是座位，只坐了两个人，第一个坐的是周月，后面则是周琼，见周娴几个进来，周琼兴奋站起来道：“大姐姐，二姐姐，咦？”看到了秦苏，不由诧异。

周娴笑道：“大嫂子跟我们也是一般的，正好过来听听圣人之学，也是个教养。”

周琼“哦”了一声，打量着秦苏，神情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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